“你先别走,我话还没有说完呢,你是不是生我气了啊。”张孟着急了。
“我生你气干啥啊。”小桥问道。
张孟说道:“就上次那个事儿,我爷爷啥都没问。”他说的是叶家和陈家有了龌蹉,然后张地主就没有和他们家来往了。
小桥道:“生啥气啊,没有的事儿。”本来就不是张家的事儿,人家干啥要管啊,驱凶避灾本来就是人的本性,张地主家和小桥家里也没有啥很亲密的关系,他们不上门来也是正常。大部分人不都是这样,这样做无可厚非,毕竟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
至于后来和陈家和解了,张地主又主动上门了,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但是想着,这张地主也不是自己家啥人,干啥要不舒服啊。
张孟还在这边站着,小桥让他赶紧回去吧,最后张孟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话没有说多少,但是心里却极其不舒服,他是从康县回来,知道了小桥的这个事儿的哦,然后也知道了爷爷那段时间的表现,对爷爷很是失望。
小桥可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好伙伴呢,爷爷咋能这样啊,不说别的,这来往都不来往了,也做的太过分了,那段时间小桥家里一定很难吧。
张孟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只是张地主早已经等在了他的房里,张地主问道:“你一回来,连家都没有进,就去叶家了?”张地主是生气的,因为前一段时间的事情,这个宝贝孙子竟然埋怨他,还不理会他,现在回来了,直接去找那个小丫头了。
要说张地主这个人,是真疼张孟,知道这张孟和那叶家的丫头好,所以还明示暗示的给叶家说了自家的意思,只是那叶家还不同意。他的孙子,他的宝贝孙子,竟然没有被人看上,这真是叫他气的慌。
不过他也瞒着自己的孙子了,丝毫没有透露一点点。虽然对方说的是娃子们年纪还小。后来这保平县的陈家竟然派人来提亲了,满以为这下这叶家该同意了吧,结果还是不同意,你说这叶家到底有多高的眼光啊,竟然连陈家都不乐意,后来陈家放话了,他女婿康县的县尉和陈家那边也有交情,他总不能是帮着叶家对付陈家吧,就算是有这个本事,他也不乐意呢,凭啥啊。
何况他还没有那个本事,女婿只是另外一个县的县尉,管自家的事还可以,让管一个外人的事,又不是闲的,到时候再把陈家给得罪了,那就得不偿失了,他们家的地要交税还是到保平县呢,不是康县,把陈家给惹恼了,到时候在这税收上给自己使绊子,那可就完了,何况还有别的事儿呢。他犯不着为了一个关系一般的乡民得罪陈家吧,只是这个孙子,实在是气死他了,咋就不理解自己的苦心呢,他就这一个孙子,以后家里所有的东西还不是就是给他的?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啊。
怪就怪自己把他给宠坏了!张地主在心里叹气。
张孟对爷爷还是生着气呢,“爷,我带信问你,咱们这边有没有啥事儿,你为啥不和我说,还骗我?”
张地主道:“咱家是没有啥事,一切都正常,我说的也是事实。”
“哼!”张孟生气的哼了一声。
“孟啊,爷也是为了你好,你说你这去人家家里,人家不一定待见你是吧,咱们不必上去受气。爷看你也大了,咱们老张家也该有小辈了,爷也想抱重孙子了,爷听说你在县里和你姑家的月如玩得好,爷就和你姑说说,你看咋样?”
张孟听了,大声说道:“谁和她好了?是她天天粘着我,我最讨厌她了!”
“你说这话可就太伤人了啊,人家月如长得也好,性子也好,读书识字,啥啥都会,我还怕你姑父不同意呢,你还不乐意了,咱家也就是乡下土财主,人家月如可是县尉的闺女,是官家的小姐,配你还不是绰绰有余?你也别任性,这婚姻大事儿,哪里是你喜欢不喜欢就行了的?都是我们当大人的做主,你爹娘都乐意,只不过是跟你说一声。”
“那爷非要这样,我就不在这个家里呆了,我自己出去,你们可别后悔!”张孟说道。
“混账!让你读书,就读书这样来了?还威胁起长辈来了,大人们把你从一个小不点养这么大,不指望你有啥出息,好歹你也知道孝顺是咋样的吧。你出去?你出去了能干啥?你身上穿的,嘴里吃的,还有用的,哪里不是长辈们供给你的?
你出去了,你不白白饿死?真是把你给宠坏了,别人不顺着你,你就要反了是不是?别的事可以依着你,就是这婚姻大事儿,你必须得听我们长辈的!实话跟你说,你那小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为我没有厚着脸皮去说啊,可是人家看不上咱们,人家不同意,也是,人老叶家现在也是地主了,还有个秀才的儿子,说不定以后就是当官的了,人还有个当官的亲戚,就是现在,和省城的齐家也有了关系,人家哪里还看得上我们这样的土财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