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七垛儿的马寡妇,我看行,要不,我给你问问去?&rdo;
&ldo;算了,谁有谁的日子,惊扰了人家,我担待不起。&rdo;
这话就没再提,不过,偶尔的,驼五爷也想,听说马寡妇人倒是不错,心眼儿好,手脚也利落,就是命不好,十年前守的寡,拉扯着一男一女,苦。尤其是这趟做向导,看到这些官兵,男男女女的,成双结对,有说有笑,就想,要是马寡妇在,他就不太在乎他们谁跟谁好了。
嘿嘿,人世界的事,怪,真怪。驼五爷竟然跟张笑天他们较这个劲儿。
听了驼五爷的话,老羊倌一脸警惕:&ldo;你是说,那个人会朝七垛儿来?&rdo;
&ldo;我想他会。&rdo;
&ldo;你是说,他手里有解放军想要的东西?&rdo;
&ldo;啥解放军想要的,本来就是人家拿命换来的,你没见过那些测量兵,可苦哩。&rdo;
&ldo;嘿嘿,不就扛个仪器,满沙漠闹着玩,比起打仗,轻松多哩。&rdo;老羊倌笑着说。
&ldo;胡说!不懂就不要乱呔吣。闹着玩,你去玩给我看,人家干正事干大事哩。&rdo;
&ldo;不就开个玩笑么,看你,发个啥火,说,要我咋帮你?&rdo;
&ldo;守住那口井,这人鼻子尖,一定会闻到水味儿。&rdo;
&ldo;放心,我老羊倌给他做个口袋,等他钻!&rdo;
很快,村子四处,沙梁子背后,布满了人,那口沙漠里闻名的圣井,更是摆下了龙门阵,就等着邓家朴一头钻进来。
但,等了两天两夜,没动静。&ldo;他会不会闻到味儿啊?&rdo;老羊倌吃不准地问。
&ldo;应该不会,这事儿做的密,就罗团长知道,再者,我们来时,是绕着弯进来的,不会留下啥踪迹。&rdo;驼五爷心里也犯惑。
&ldo;可他在暗处,你们在明处。&rdo;老羊倌又说。
&ldo;先甭灰心,等,我就不信他能一直拿鸽子血当水喝。&rdo;
人是不能多喝鸽子血的,啥血也不能,应应急可以,长期喝,会把人的命喝掉的。
然后就等。又是两天过去了,老羊倌的儿女们已经不耐烦,觉得驼五爷拿他们开涮,这茫茫沙漠,一个人没水没粮,能活两个多月,没听过。再者,人家也不一定到七垛儿梁来,人家可是地质专家啊,这一带哪儿有水,清楚得很。要不,能把他选到特一团?
18
二管家乌依古尔简直要疯掉了。
祁顺这个挨千刀的,骨头真是硬,比鹰的还硬。所有的刑法都用过了,他还是不开口。
&ldo;我真想一刀一刀扒了他的皮!&rdo;独眼男人更是恼羞成怒,祁顺哪是在抵抗,简直就是在羞辱他!自打跟了乌依古尔,自打做了副教头,有哪个人硬过他的刑法?那些自以为骨头很硬的,落他手里,没过三招,全都屁滚尿流,该说的不该说的全招。可这个祁顺,真是害苦他了。
又不能让他死,又不能弄残他,还要让他乖乖儿说话,难,难死他了。
乌依古尔阴阴一笑:&ldo;光用硬的不行,他的骨头里有钢,你越硬,他越跟你较劲儿。得想个怪招,让他尝些甜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