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
向安心想,他今天这是存心想超风度是怎么的?一边翻白眼“让你丫装逼,冻不死你”,一边理直气壮紧紧外套,没有要客气一下还回去的意思,万分嫌弃说:“走吧走吧,走走。”
看你又有啥花样可耍。
向安猜也能猜到曲离心思的,这天气散步什么的当然是借口,他是听说了那些传言,也想来念叨几句吧?
果然,走着走着,路上灯光昏暗,曲离就开口了:“周礼走了?”
“嗯。”
“什么时候?”
向安沉默。
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和他有关系吗,问那么多?
见他良久也不吭声,曲离讪讪,又问:“网上那些,你跟他们……是认真的?”
“我说做心理辅导你信吗?”
向安心里有火,憋了几个月了没处发泄,现在跟曲离站一块儿,没由来就止不住情绪,在别人面前表现的温厚友好一扫而光,脑袋横的,只想撒气。
“信。”曲离说,“你说我就信。”
嘿!这人,怎么净堵人嘴呢?偏偏让他想气也不行。
“你爱信不信。”向安说。
这时正要走到江边,红绿灯路口,向安烦躁起来,朝前紧走两步,被曲离一把拽住。
“红灯!”
只得忍了步子,停下。
可停下之后吧,曲离这手并没有放开,反而大胆地从他手腕上朝下移了点,借势把他整只右手握进掌心。
向安剜了他一眼,用力挣脱开,把外套脱下往他怀里一塞。
“江边风大,你自己穿着吧。”
说完大步朝前去了。
可惜小县城里老百姓们睡得早,大马路上一个旁的人影也没有,否则一定会有人看见,江岸边半光的树桠底下,两个气质上好的男人,一个拉紧了自己的灰毛衣外套,缩着脖子大步往前走,一个抱了件衣服三步紧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