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文拉过她的手,摸摸她的手腕:“其实我早上吃饭的时候,就看到你这个淤青了,疼不?”
雪儿害羞的摇头:“他那人,力气大的很,也没什么分寸,稍微用力了些,手腕这就青了。”
少文听雪儿这般说,知她这一路不管言语,还是行为多次维护大壮,自己也不好再说大壮的不是,只是轻轻的摸了摸那淤青:“刚才在客栈应该让店小二打点热水来,用热毛巾敷一敷的,可惜你又不说,我也不好问。”
雪儿道:“少爷,大壮的事,我实在不忍心他受责罚,所以,就让他走了,少爷你不会怪我吧。”
少文道:“大壮的事,庄园自有处置的规矩,你为他好,我也能明白,再说凭你我现在的力量,在这外面也无法对他怎样,还不如劝他离开的好。爹那,我可以去说说情,希望爹能从宽处罚,你现在更应该担心自己,要是回了庄园,你个女儿家,面对的事情,可复杂的多。”
雪儿望着少文欲言又止,心里有些话想说又不敢说,现在事已至此,说不定回到庄园,一切都会有变,何必呢,只好道:“其实,其实……回了庄园,少爷可能会怨我。”
少文笑道:“我怨你做什么,你个女儿家对这事也是没有办法的。”
雪儿望着少文:“总之,以后你不怨我就好。”
少文笑着摇头:“不怨你。”
马车赶了半天的路,临近马家庄的马路上,有一间客栈,一路上累了,少文决定下车用点午饭:“福伯,我们就在前面的客栈歇息一会,吃完饭再走。”福伯应了,又抽了马一鞭子。
雪儿道:“口也有些渴了,正好去喝些茶水。”少文又看向她手腕淤青:“待会帮你用热水敷一下。”雪儿听了,心里很是甜蜜。
三人很快进入客栈。
小二见有客来,立马上来迎接:“三位客官,里面请。”
旁边一桌坐着的中年大叔往这边看了一眼,发现是要等的人,忙起身走过来:“少爷,老奴在这恭候多时。”
少文一见来人,也是一惊:“马管家,你怎么来了,爹爹让你等我的?”
管家忙请少文坐:“少爷,老爷可想你了,老奴昨天就来这等您了。”
少文道:“马管家受累了,吃了没,和我一起吃点。”
马管家诚惶诚恐:“少爷,老奴已经吃过了,我让他们给您备酒席,您慢用。”
少文道:“别了,既然马管家吃过了,我们也就随便吃一下,休息一会就启辰回家,我也很想爹了,家里一切都好吧?”
管家道:“好着呢,只是有点记挂少爷,常向老奴提起您。少爷两年未回家,模样长的越发俊美了,老奴看着都欢喜,老爷一定也欢喜的很。”说着,却看到一旁的赵雪儿,一瞬间愣了一下,这不是……
少文见他神色有异,以为他要责罚雪儿私奔的事,便把雪儿拉到一旁坐,给马管家先通个气:“这是雪儿姑娘,她的事,我也大概了解一二,回去我和爹说说,绝非你们想的那样。”
马管家道:“是的,少爷说的是。”虽不知少爷知道多少,但也不敢明着问。怕少爷觉得他多事,因为他发现少爷对雪儿还不错,他若询问,反倒令二人不快。
雪儿见少文在管家面前这般维护她,心里更加愧疚,只好岔开话题:“少爷,吃点什么好呢?”
少文叫来伙计随便点了三道小菜,一碗汤。
少文一边吃着,一边问管家:“马管家,爹这么急着叫我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马管家瞧瞧一旁正在喝汤的雪儿姑娘,心里暗忖,果然少爷还不知情。可是,这当着雪儿姑娘怎么说呢,以后的事,谁知道是怎么进展呢,老爷对这个雪儿姑娘也是诸多爱怜,他还是不要多嘴的好,免得惹这雪儿姑娘不高兴。
少文见马管家犹犹豫豫,只好道:“这么难说吗?”
马管家摇摇头:“其实少爷也无需太过担心,一切的事,等少爷回到庄园,老爷自有安排,待少爷吃完饭,我们便启程,可能天一黑就可到达庄园,到时老爷自会告诉少爷。”
少文见他还是不肯说,也只好算了,便道:“待会我们吃完饭,麻烦管家让小二弄盆热水,再拿块热毛巾。”
一旁的雪儿听了,深深的望了少文一眼,心里泛起一阵阵温情,娘过世后,她已经很久没被这般疼爱了。
等吃完饭,热水端来,少文拉过雪儿的手:“你这手腕用热水多敷几下,明天就好了。有个淤青在这,也怪难受的,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打你了呢。”
雪儿笑道:“少爷这般儒雅的人,自不会被人误会。”
不多时,几人便又上路了。
到了晚上,马车驶进马家庄,刚下马车,第一个见到的却是三叔,三叔在等她,那爹呢,少文忙走到三叔面前:“三叔,少文问三叔安,三叔一切可好?”
三叔很是高兴:“你回来就好,肚子饿了吗,我让厨娘去备饭。”
少文道:“少文先去拜见爹爹,晚间寒气重,三叔快回屋吧,吃饭的事,少文待会随意吃吃就好,不用三叔费心。
三叔听她提起老爷,脸色就变了,之后什么都不想听了,只道:“你可真是一个好孩子。”
少文听三叔这话语气有点讽刺,三叔从来对她如此,喜怒无常,脾气也很古怪,难以亲近。她便不想多说什么了,告辞三叔,就往爹爹房间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