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亲密的身体记忆已经太过久远。远到她忘记了他的身体触摸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只依稀记得分手的前一晚。
整夜。她把他结实的肩膀咬出了血,铁锈的味道弥漫在口腔里,又漫进他的唇内,被他吞咽入喉。
粗重的喘息和一声声唤她江聆的呢喃仿佛还在耳畔。缱绻万分。
江聆抱着膝盖,有些心烦意乱。
她既不可遏制的怀念从前与她相爱时的傅妄,又害怕面对现在的,对她满是轻蔑与恨意的傅妄。
浴室边,烘干机叮了一声。
江聆掀开被子,脱下浴袍,从烘干机里拿出干透的连衣裙和内衣穿上。刚穿好,门外忽然传来叩门的声音。
她理着衣领,顿时愣在原地,侧脸看着大门,心脏一个劲儿地猛跳。
安静了几秒,她扬声探,“谁啊?”
门外又叩了三声。
江聆不语。
“江小姐,客服服务。”工作人员一直等不到回应,所以直接出声叫了她。
听到是客房服务,江聆吊着的心才落地。她挪开椅子,打开门。
一个身穿红色酒店制服的小姑娘正推着餐车站在门外。江聆看到餐车上有冒着热气的清粥油条,还有鸡蛋牛奶和三明治。
这里的客服服务就在酒店里一样,还挺周全。
那小姑娘一直盯着她,江聆反应过来,“给我一碗清粥,一笼素菜包就好。“
晚上九点。
江聆才吃晚饭。
她今天落了水,又吹了冷风,吃着热腾腾的食物,喉咙里渐渐有种不舒服的感受,鼻子堵塞,身上不知不觉也开始发烫。
江聆吃完晚饭,无力地靠在床沿边上,抬手摸了下额头。
不用温度计,她都能摸出来自己现在的体温比正常时候要高很多。看来真的要感冒了。
她吸了几下鼻子,反身爬到床上,裹上被子。没一阵,她就沉沉睡了过去,但浑身烧得厉害,她一直在流汗,嘴唇干涸。
有种想醒也醒不过来的感觉。
就这样发着烧睡了一整晚。
江聆第二天醒来时,全身一点儿力气都提不上来。她又听见叩门声,以为是送早餐的客服人员。
她慢吞吞地走下床,去开门。
拉开门扇,站在门外的居然是傅妄。
他穿了一件白衬衫,人高腿长,肩膀也宽,领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白皙的锁骨和脖子,气质干净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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