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西装革履,身材魁梧的男子上前,毕恭毕敬道:“沈总,人已经晕过?去了?。”
沈淮叙眼眸垂眸,看了?眼躺在地上被人蒙着脑袋不省人事的谭明睿,空气里缓缓流动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沈淮叙淡淡挑眉,示意旁边的人摘掉谭明睿脑袋上的头套。
此时的谭明睿被打得鼻青脸肿,鼻子和嘴角流出的血迹鲜红刺目,身上的伤怕是比脸上还?要严重。
唐宥行看得轻嘶了?声,只能用?一个“惨”字形容,他找的这帮人还?挺好?差使,对谭明睿真是一点也没手软。
沈淮叙的面色无波无澜,他垂眸盯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幽暗深邃的眼底晦暗难辨,片刻后,他拿起桌上那杯填满冰块的冰水,对着谭明睿的脸慢慢倒下去。
刺骨的凉意刺激到身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痛感让昏迷中的谭明睿猛地惊醒,他疼痛难忍,艰难地睁开眼睛,当看到面前出现的男人时,谭明睿攥紧拳头,布满血丝的猩红双眼死死地盯着他。
两人一个浑身青紫的躺在地上,一个衣冠楚楚,居高?临下的站着。
谭明睿很快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而眼前的男人就是始作?俑者。
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和身体的疼痛,让谭明睿近乎发疯,他舌尖顶了?顶腮帮子,扫过?松动的牙齿,吐了?一口带血丝的唾沫,目光冰冷:“姓沈的,你他妈想玩死我是吧?”
沈淮叙垂眸睨着地上鼻青脸肿的男人,从?始至终眉眼间没什么多余的情绪,他缓缓勾唇,姿态从?容平静,语气与平常一般温和无害:“怎么会?”
沈淮叙的目光淡淡扫过?谭明睿嘴角的血迹,喉间溢出的声线磁沉低缓:“你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的?”
这些伤看得虽疼,却不致命,更抵不掉这段荒唐感情里,姜意绵受到的所?有伤害。
谭明睿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恨得牙关紧咬,此?时却连反扑的力气都没有,浑身上下,五脏六腑都疼得打颤,他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攥紧拳头:“沈淮叙,你给老子等着!”
要是他今天死不了?,总有一天,他要让沈淮叙尝尽他今日所受的屈辱,低声下气地向他道歉。
一旁的唐宥行听得直皱眉,这人都伤成这样了?,嘴巴还?是这么硬,看来刚才挨的打不够他长教训。
听出男人语气中的警告和威胁,沈淮叙眼睫敛着漆黑的瞳仁,丝毫没有动怒,云淡风轻的一句:“嗯,我等着。”
他缓缓道:“祝你早日康复。”
直到一行人离开包厢,庄浅茉才带着人急匆匆赶来,看到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谭明睿,庄浅茉就算心中对他有气,此?时也只能暂时先搁置一边,第一时间拨打了?救护车。
从?会所?出来,沈淮叙神色稍显倦怠地倚着椅背,一闭上眼睛,满脑子竟是那个发生车祸的雨夜,女孩衣衫单薄,失魂落魄地寻找着谭明睿的踪迹。
而一想到谭明睿的所作所为,今晚的教训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