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简把刚买的体温计塞进江砚嘴里,回手关上门。江砚抱着他不撒手,陈简说:&ldo;不走,你先松开,我去倒水。&rdo;
江砚不说话,只摇头。
陈简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指了指沙发,&ldo;在那儿等着,乖。&rdo;
&ldo;……&rdo;
江砚睡迷糊了,外加发烧加重,脑子浑浑噩噩的,非常迟钝,陈简指哪他就去哪,诡异地特别听话。
陈简端着水杯回来,等时间差不多,拿出体温计一看,果然高烧。他打开药盒,按照说明书倒出几粒,递给江砚:&ldo;先吃了再说。&rdo;
江砚坐在沙发上不动,抬头眨眼:&ldo;你喂我。&rdo;
陈简只好把药递到他嘴边,江砚竟然还不吃,重复上一句,&ldo;喂我。&rdo;
陈简懂了,把药放进自己嘴里,喝了口水,亲自喂给江砚。喂完了药,把人按在沙发上亲了一会,江砚终于被顺好了毛,陈简问,&ldo;你明天有没有工作?&rdo;
江砚可能也不大记得了,想了半天才说:&ldo;明天给你们公司拍广告。&rdo;
陈简点头:&ldo;那推了,晚点再拍。&rdo;
江砚说:&ldo;不行,一直空不出档期,已经延后好几次了,那边很急。&rdo;
&ldo;谁很急?&rdo;陈简抱起他,往卧室走,&ldo;我说了算。&rdo;
第27章
陈简是个认真的人,不管什么事只要做了,就会尽自己所能做到最好,这是他的本性,潜意识里就不容许自己马虎。照顾人当然也是。
江砚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第二天上午就差不多退烧了,但他沉迷于陈简罕见的温柔体贴,故意赖在床上不起来,恨不得长期装病。陈简亲自下厨,特地做了许多口味清淡的,照旧喂给他吃,几乎吃一口亲一下,最后亲得两人都忍不住了,滚在被子里做了一场。
江砚床事并不忸怩,可也许因为第一次太疼,中途又被打断,他有点心理阴影,以至于后来每次做刚被进入时都很紧张,陈简得耐着性子哄,让他放松,别那么紧。
相比之下,陈简的毛病就更多了,强横,恶劣,爱欺负人。但江砚并不讨厌他这样,反而很喜欢,男人在床上霸道一点总没错,尤其陈先生颜好,身材好,江砚越看他越心痒,旧态复萌,贼心不死,情事激烈时热血冲头,脱口问了句:&ldo;我能上你吗?&rdo;连委婉措辞都顾不上了。
结果并不意外,陈简明确表示不能,江砚失望之余,心里更是猫挠似的。
不过,江砚领悟了一件事,他发现陈简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于是撒娇卖萌装可怜更加肆无忌惮。陈简还奇怪了,他怎么病了一场就变得又乖又软又黏人,一分钟不见面好像天塌了似的,赶紧黏上来,简直是个烦人精。
幸好烦人精的工作很忙,病一好女助理就找上门了。
门铃响的时候,江砚在厨房切水果,陈简在窗边打电话,听到声音去开门,助理不知道是他,&ldo;出事了出事了&rdo;一句话没说完,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ldo;出什么事了?&rdo;陈简一手握着手机,面无表情,和她的大惊失色形成鲜明对比。
&ldo;没、没什么。&rdo;助理尴尬,脑海里感叹号与问号齐飞,却一点也不敢表露,礼貌地问陈总好。
陈简客气地点头,让她进来,自己去卧室,关上门,继续打电话。
电话那头是郑成都,有公事需要他处理,等谈完出来已经过了一会,不知道助理对江砚说了什么,江砚正一脸不耐烦,把切好的橙子一片片全都捏变形了。
陈简在江砚身边坐下,抓住他祸害水果的手,那手指上沾了许多果汁,陈简抽出一张纸巾,帮他仔细擦干净,问:&ldo;什么事?&rdo;
江砚示意助理说。
助理本想说&ldo;你们太正大光明都被狗仔拍成连续剧了,可不可以收敛一点&rdo;,可看到他们旁若无人的亲密状态,尤其陈简在外人面前自带一股威慑气场……她话到嘴边,怂了:&ldo;也、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陈总这两天住这边,被拍到了。我、我提醒他一下。&rdo;
按照惯例,提醒并没有用,她说的话江砚都当耳旁风。好在事情不严重,那只狗仔认出陈简,不敢擅自发新闻,跟陈简这边知会了一声,骗了一笔公关费,心满意足地被封口了。至于网上流出的照片,都是模糊不清且不足以作为证据的。
陈简早就知情,对此不多做表示。江砚也不在意,几句话揭过,讲另一件事:&ldo;我今晚飞外地,剧组去拍实景,拍完就杀青了。&rdo;
&ldo;去多久?&rdo;陈简问。
&ldo;半个月左右吧,看情况。&rdo;
&ldo;嗯。&rdo;
陈简应了一声,江砚这两天撒娇撒出了惯性,一时没控制住,抬手勾住陈简的脖子,趴在他肩上亲了一口,问:&ldo;你会不会想我?&rdo;
&ldo;……咳咳咳!&rdo;
陈简还没说话,旁边的助理被橙子呛到,发出一阵惊天巨咳,发现新世界似的一脸呆滞地看着江砚。
两道视线一齐望过来,助理连忙举手:&ldo;你、你收拾下东西,阿砚,我去楼下等你。&rdo;
说完连滚带爬地闪人了。
江砚说半个月,这一去可不止半个月。期间他回过b市一趟,抽出时间想见陈简,陈简却没时间,只得错过了。正处于热恋期的情侣,一日不见如隔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