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
温知虞清醒了不少,睁开因困意翻涌而浸润着水光的眸子:“这个时辰,你不是该在国子学么?
你又逃学了?父亲今日轮休。”
“我没逃学。”温庭瑞大摇大摆上了水榭,擦了把额角的汗:“朝中,近日不是有一批新官员上任么?
听说,翰林院那边有个新官员办公时出了个不小的纰漏,牵连了一干人等,害得一群人熬了两天两夜才补救回来。
皇上听闻此事后很生气,让国子祭酒协同翰林学士,给今年所有文官授课三日。
这三日,我们都不必去上学了!”
“三日后,不就是端午节了么?你又可偷好几日懒了。”温知虞问:“你今日来找我,就是同我说此事的?”
“当然不是!”温庭瑞坐到她对面的,热得吐舌头。
这时,映桃端上一碗冰饮。
温庭瑞端起冰饮,一口饮尽:“回家之前,顾听墨邀我一起去女学那边捉蝉,我俩就偷摸去了。
结果,路上,我们遇到了两个去国子学给太子殿下取书的官员在那儿说闲话。
听说,昨日下朝后,皇上留了沈迢安说话,问沈迢安可有心仪之人,想为他赐婚。
结果,沈迢安回答皇上,他心仪临川郡主。
当时,在场的还有好几个官员。
皇上的面子下不去,当场摔了一个茶盏,碎瓷片险些划破了沈迢安的脸。
皇上说,要将端康王之女赐婚给他,结果,沈迢安当场就跪下磕头,拒绝了赐婚……
皇上大怒,罚沈迢安在大殿跪了一日,又将卫国公召进宫狗血淋头的训斥了一通,后才让卫国公将人领走……
据卫国公府传出的消息,昨夜,沈迢安挨了家法处置,还被罚跪祠堂,今日都没去上朝。
阿危还不知道呢,我就先紧着回来告诉你了!
等会儿我就去荣安王府,把这好消息告诉阿危,也让他开心开心,嘿嘿……”
一席话说完,温庭瑞口干舌燥。
温知虞心中五味杂陈。
认识两世,她还是没看透沈迢安……
天下贵女这般多,他无论娶谁,对他的权势与家族的助力,并不会比娶她差。
何必执着于她呢?
他宁愿毁了她的声誉,也要将她推到风口浪尖之上,妄图用风浪将她推向他……
沈迢安,当真还是前世那个沈迢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