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酒儿刚掏出魔兽晶核不久,正想着在大王坚甲虫尸体上坐着歇会儿的时候,这队人就来了。别的人她不认识,但看见玉冰,仇酒儿瞬间僵硬。强者的气息是没被掩盖的,这群六七八阶的强者莫不是和玉冰一起来活捉她拷问金墨石下落的吧?!
玉冰一看到仇酒儿,那双妖艳的凤眸也定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昨晚的兽潮是和仇酒儿有关啊!
但两方越这么僵持,仇酒儿就越窒息;从八阶君主手中逃走?这是不可能的。
玉冰最先缓过神来,上前一步问她,“仇酒儿,这是什么魔兽?”
仇酒儿一跌,差点没从大王坚甲虫身上滑下来,慌慌张张地从它身上跳下来回答说,“额……这是……这是一只变异的五阶坚甲虫,我叫它……额……大王坚甲虫。”
之所以是五阶魔兽,当然是仇酒儿挖出它巨大的魔核后才发现的。魔兽是什么修为,魔核是不会骗人的。
九位实力高强的玉氏护卫围了上来,引得仇酒儿又是一阵窒息,可是护卫们却是拿出武器敲打起了大王坚甲虫的尸体。
一护卫质问仇酒儿,“这甲壳和节肢……你究竟是如何杀掉它的!”
仇酒儿只能在一边尬笑着帮自己开脱,“哈哈……哈……只是用了些……巧招罢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本事……”
另一护卫质问道,“昨晚的兽潮,可是它引起的?”
“额……如果前辈说的是大王坚甲虫不断奔驰引发的魔兽逃窜的话,是的。”
“你不过三阶修为,到底是如何把这魔兽停下的!”
这护卫上上下下打量着仇酒儿,仿佛在看她到底是哪里不寻常,能做出这种惊人之事。
他的视线和语气都令仇酒儿心生厌烦,这是绝对的高位者对低位者的语气,那种令人讨厌的高高在上的命令语气。
仇酒儿微微一笑,“我不说,前辈是不是还要问我修的什么法典、会用什么武技、身上有什么宝贝啊?”
这便是典型的仇酒儿式回击了。
“你!”护卫怒视仇酒儿,别的护卫也都投来不耐的视线。
在神陆上这样的提问,是最没有礼貌的,简直就像是在说‘把你的底细全都告诉我’一样。尤其是法典,知道了别人的法典就是知道了别人的修炼方向、发展方向,就像是被人摸透了家底一样。而冒险者、佣兵这类人,是最忌讳被他人知晓自身法典的。
不过这下仇酒儿也阴白了他们这些人来跟金墨石没关系,纯粹是想知道昨晚的情况罢了。
“几位前辈的问话可结束了?要是结束了晚辈要把魔兽的尸身收起来离开了。”仇酒儿作势就要走。
“站住!话还没问完呢!”
仇酒儿心中一顿气结,这好歹也是自己阻止了昨晚的一场祸事,兽潮也不是自己引起的,虫也是自己杀的;你们问话归问话,就不能态度好一点?说句不好听的,这五阶的大王坚甲虫,就算你们九个高阶修士一起上都未必能破开它的防御,你们凭什么跟我这么横啊?!
想归想,仇酒儿还是教养极好地微笑,“前辈请讲。”
“这魔兽从何而来,你又是从哪里发现它的?以及、你到底是怎么杀了它的!”
仇酒儿神色自然地回答,“大王坚甲虫本来在第十栅西百里不到处、化作一座小丘沉眠,昨晚突然从沉眠中惊醒,晚辈当时正好在小丘附近扎营休息,闻声而逃,不料在此地被它追上,展开一场厮杀。至于晚辈是如何杀了它的,很简单,坚甲虫是攻击不到在它身上的敌人的,晚辈只是跳到它身上,再破开其防御,从内部结束了它的性命罢了。晚辈是准拳战士,修炼方向以破阵、破防为主,身上尚且有两部还不错的破防武技,费了一番力气,最后倒也结束了这大虫的性命。几位前辈不相信,那便对晚辈出手试试就是了。”
六阶对三阶出手,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好事。九人同时看向玉冰,示意他来定夺。
玉冰听得心颤,她在十栅以外百里扎营?在第六栅才被追上?是怎么跳到它身上的?怎么破防的?玉冰自问做不到,所以她也相信仇酒儿肯定还有别的手段,不过他没法儿问再多了。仇酒儿不想说的,他逼问不来。
玉冰走向仇酒儿,站在她身前;仇酒儿身上都是大王坚甲虫腥臭的体液,所以仇酒儿也很自觉地退后两步,和玉冰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