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刘楚楚之后,祁默洵礼貌而疏离地让她上了车。刘楚楚见祁默洵的态度,也识相地没再做什么出格的事。
谁知欲速则不达,祁默洵想赶快解决完手头缠身的事情,反倒出了差错。
奚棠看着祁默洵和刘楚楚一前一后进了餐厅,低头在手机上点击了“取消订单”,然后关了机,转身走进了马路这边的一家ktv。
到前台随便开了一个包厢,奚棠进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没有烟,没有酒,等待他的,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失眠的夜晚。
奚棠一个人在ktv坐了很久,只点一首歌,开了原唱,一遍又一遍地听,直到服务生敲门示意他时间已经到了,他才浑浑噩噩地走出了包厢。
出了ktv的大门,深秋夜晚的冷风呼呼地往奚棠的衣服里灌,他耳边好像还能听见张惠妹的声音:
“再被你提起,已是连名带姓
谎称是友谊,却疏远得可以”
奚棠走着走着,眼泪流了下来。奚棠笑自己没出息,刚刚在包厢里不哭,现在眼泪倒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个劲儿地往外流。路过的人向他投去探询的目光,他毫不在意。
四年后见到祁默洵,重新悸动起来的沉寂已久的心,现在开始,要永远地尘封起来,直至积满灰尘,破败不堪。
奚棠拿出手机,打开后发现十多条未接来电,有十条是祁默洵打来的,剩下的是薛淮。奚棠笑了笑,点进通讯录删掉了祁默洵的号码,又退出来给薛淮回了个电话。
薛淮接起来就是劈头盖脸一顿训:“你在哪呢?祖宗,电话也打不通,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马上发定位给我,我去接你。”
奚棠挂断电话,把自己的位置发给了薛淮。
半个小时之后,薛淮到了奚棠所在的那条街。
奚棠看到薛淮的车开过来停在自己面前,赶紧爬上了副驾驶,系好安全带,一言不发地坐好。
薛淮扫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发动了车子。
到家之后,奚棠没急着回房间,洗了手去厨房泡了两杯茶,端出来放在了茶几上,然后坐了下来,定定地看着薛淮。
薛淮注意到了奚棠的目光,走过来坐到奚棠对面:“怎么了?有话说?”
奚棠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半晌才开口:“薛淮,我想去瑞士了。”
薛淮拿茶杯的手一顿。
奚棠和祁默洵刚分手那段时间,每天过得没日没夜,生活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方向,薛淮不忍心看奚棠那副落魄的样子,知道奚棠最喜欢瑞士,有一天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影,薛淮突然对奚棠说:“奚棠,我送你去瑞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