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觉得他是真的知道自己在瞧他。她感觉到了上次与之擦肩而过时一般的锋锐视线。他怎么会是个普通到卑微的马夫?
小年对他有些好奇,只是想的更多的却是如何能使他与自己欢好呢?
她不是怕他不肯,是朱家怕不是个方便的地方。
想来想去也只好将他迷晕偷到她栖身的山洞里了。他到了天黑便不再有事,她便可以将他带走。想来他天黑后也无事做,不过睡觉罢了,她赠他一场好梦,然后借他阳物一用。
很是公平。
想好了便要行动。小年回了山上找了许久找到自己所需的植物磨了粉混成迷香,又拿出自己前些时日褪掉的蛇蜕做绳索以备万一。她对他有些隐隐的不安,有着那样敏锐视线的人想来会不好惹。而用她的蛇蜕绑住,纵使他醒了也挣不开‐‐这便万无一失了。
她的迷香说是香,实则无烟无味。吴名果然中了招,只听到屋里传来闷闷的扑地声‐‐小年循声而入,见他并非躺在床上休息,而是倒在地上,手中还攥着一个长条形的物什。她有些好奇却也顾不上许多,将人裹到背上便往山洞赶去。
饶是小年恢复了些妖力,却也经不得背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奔跑许久。他身上绝非老乞丐说的一把骨头,也是,这许多年在朱家至少能吃饱,定是不会如当年一般瘦削。他身上实在又硬又沉。而小年栖身的山洞隐蔽又偏僻,若非如此,有着地脉温泉的风水宝地怕是早被朱家占去了。
回到洞中,将人放在温泉池边。小年自己也坐倒,她竟是出了一身汗,也颇有些累意。想想天明前她还要将人送回去,她不由得肃容思索,这一晚怕是取不了他多少精华。她欢爱后总会腿软,总要留些恢复的时间,算来一夜也不过能做上一两次。
她不能每天将他带出来,阳精珍贵,人类又体弱,日日榨取恐如杀鸡取卵,不是长久之法。她虽然急着恢复自己和弥生,却更想求个稳妥。便允他四日休息,想想在清宵楼中与符清宵欢爱大半年方有效用,小年便也以此为限。
小年才有心思细细打量这个吴名。他竟是穿了一件单衣!她裹了他一路狂奔,自然将他冻得面色青白,这一会儿靠着地热倒是缓过来许多。那单衣变得湿湿的,一层贴合在吴名身上,勾勒出起伏的线条。
他何止是不单薄,看他身形比之普通劳力都壮实许多。怪不得那么沉。
小年嫌弃地看了看他满脸的胡子,他头发束得倒是整齐,没有白日里蓬乱的模样,而是露出了整齐的鬓角,天庭饱满,眉宇英朗,倒是好看,只可惜眉间的深刻褶皱留下的痕迹带了苦相。
更别说那一道横过鼻梁的刀疤,纵使鼻骨未塌,这明显又可怖的疤也将那英俊折了去。更何况看他裸露的面部之上细细碎碎许多划痕,这是一张被毁了的脸。
然而纵使丑陋若此,小年也生不起排斥。只是很是讨厌那把胡子。她却也不能帮他刮掉,以免打草惊蛇。
她轻轻脱去吴名的单衣,怕用力大了都会扯破,她可赔不起他。而那衣衫之下的身躯虽然肌理分明,却如同那张脸,一样都布满了深深浅浅的伤疤。
小年摸了摸,接着褪去了无名的裤子‐‐是两层,内里他还穿了一条亵裤。那亵裤跟其他衣服一般缝着补丁的模样没让小年立时想起,那裤子的料子其实入手轻软,那可不是一个下人能用得起的。
待吴名露出下身来,小年瞧了瞧,倒是很干净。事实上吴名将自己浑身都打理的很整洁,与白天的几乎不像同一个人。
他干净了,也就省了她的事。小年扯出一条红色的带子,那是她从那身穿自清宵楼的衣服上撕下来的。她蒙住了他的眼。
俯下身的时候,她看到他浓密的睫羽,直直的硬硬的。只是眉骨阻了带子靠近,不晓得是不是绑起来都压不塌。
这一卷一是因为隔得时间太长,二是因为内容设定,与第一卷画风不同,不是很香艳了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