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感激的接了过来,刚放到嘴边,闻着那股儿奶腥味,就本能的变了脸色。她赶紧放下杯子,走到一边,捂着嘴遏制住那种恶心反胃的感觉。
小艾吓了一跳,赶紧过去帮她拍着背顺气,问道:&ldo;怎么了?&rdo;
素问只捂着嘴不说话,涂了粉底的脸上呈现一种泥灰色,显得苍白。
好一会儿,她才直起身子,摇着头说:&ldo;大概是饿久了,胃里直犯酸水。你还是帮我换杯白开水吧。&rdo;
小艾听了,接过杯子去给她倒水。
素问靠着墙壁缓和胃里的痉挛,一抬头,就看见萧溶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这家伙刚才不还游刃有余的接受记者采访吗?怎么一转眼又到后台来了。
萧溶修长的身形斜倚在门框上,桃花眼眨了眨,斜睨着她,一派风流色。
&ldo;我还以为你这就走了。怎么不等我?&rdo;
有混入后台的记者被保安发现,挣扎中还不忘扬起相机对这边猛拍,萧溶听到声音,还回过头跟记者挥了挥手,完全一点负担也没有的样子。
素问真的被他打败了:&ldo;萧少,我的工作只是和你一起走红毯,至于工作结束后,我要做什么,和谁在一起,似乎您无权过问吧?&rdo;
素问说完就走。
留下萧溶在身后耸了耸肩,对她的冷淡似乎并不在乎。随之走出的,还有一直隐在转角处的萧媛。
大会外围都有保安巡视,记者们虽然心有不甘,还是被驱散了。素问一路从会场出来到停车场,还算顺利,只在保姆车开出一条路后,隐约有几辆采访车一直跟着他们到了下榻的酒店。
不出所料,那些在典礼结束后没能采访到的记者,都跑到酒店外来蹲点了。这里可不比大会专业的安保,素问刚一下车,就被无数长枪短炮团团围住了。
车上除了司机,就只有素问和小艾两个女人。酒店的保安显得有心无力。素问换了便装,戴着墨镜,裹紧了风帽,在小艾开路下走得飞快。然而记者们反应迅速,很快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最后实在是烦了,素问不得不停下,当众发声明:&ldo;我虽然是萧先生旗下的艺人,但和他一直没什么接触。请你们不要再问一些根本没有的事情。&rdo;
她订了今晚的机票飞北京,回酒店收拾一下就要出发到机场,现在都已经九点五十五分了,她可不想因为这些记者而延误了班机。滞留在台北的下场,可想而知。
可记者好不容易逮到她肯发声的这次机会,当然想要挖更多的八卦,更不肯放她上车了。
&ldo;聂小姐聂小姐,你单方面撇清了和萧少的关系,不怕萧少难过吗?他可是刚刚才说过和你是朋友关系,你们到底是什么样的朋友?&rdo;
素问看一眼手表,神色已颇为难看:&ldo;都说了我跟他没关系,我对萧少的事一概不知,你们有什么问题,请去问他本人。谢谢。&rdo;
她最后一点耐心都被用尽了,沉着脸闷头就往里走,台湾几十家媒体的阵仗可不小,牢牢读者她前路,小艾想要替她开路,无奈身形比素问也高大不了多少,小艾开路到最后,都要被记者的长枪短炮所淹没:
&ldo;听闻内地有政府官员也观看聂小姐的影片。不知萧少的父母看过您的影片吗?他们对您片中的表现有没有什么评价,这会不会和您之前的封杀事件有关?&rdo;
素问听了,心里蓦地&ldo;咯噔&rdo;一声,脚下也不由一顿。可终究是头都没抬,重新加快步子要冲破人群。
边走边听到小艾不堪重负的声音:&ldo;麻烦各位媒体朋友让一让!让一让!&rdo;
记者们非但不让,手里的收音筒都快伸到素问鼻子底下了,素问不耐烦的挥手挡开,当即听到&ldo;嘭&rdo;的一声,在感觉到一片黑影向自己压下来的同时,素问已经反射性的捂住了额头‐‐
额角上闷闷的痛,幸好有墨镜遮挡,才不至&ldo;当众失态&rdo;。
不知哪家的摄像机狠狠的磕在了她的额头上。痛是实打实的痛,众目睽睽之下,还不能表现得太难看。素问当即脚步都错乱了,摇摇后退,在身子后仰的同时,突然有人接住了她的腰,阻止了她的摇摇欲坠。
捂着半边额头的素问透过指fèng望出去,影影绰绰的都是人的脑袋,她什么也没看清,就感觉到托住她后腰的那只手紧紧的环在她腰侧,另一手伸到前,护住了她的头脸,引着她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
就像是老鹰护雏一样,素问在密实的羽翼保护下,已经来不及看清那些记者是怎么被野蛮的驱散的了,直到走进酒店大厅,那些喧哗的嘈杂的背景声音,才算远离,而那双属于男人的手,也终于放开了她。
她慢慢的抬起头,莫名而惶惑的看着面前的萧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