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收了剑,将剑抛给了方随。
方随顿时长出了一口气。
紧跟着,他又忙问,该去何处寻那人证。
叶煦便叫人送了纸笔来,写了一张纸笺,只给方随看了。
方随一看完,叶煦便将那纸笺毁去。
方随便也立即派了心腹随从,照着叶煦在纸笺上所写的,暗暗吩咐了,让那随从去凌家大公子的医馆接人。
在凌襟怀的医馆里,刚刚被凌襟怀带回的樊嬷嬷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凌襟怀宽慰了她一番,叫她不必害怕,便又带着几名随从,亲自送她去歇息。
樊嬷嬷叹了一声,道:“大公子,也不知那位叶大人能不能救下人?”
凌襟怀道:“嬷嬷放心罢,你报信及时,叶兄又素来算无遗策,应当来得及。”
他说完,便沉默了下去。
凌襟怀如今,正是满腹心事。
樊嬷嬷那时到医馆寻他的时候,惊魂未定,他好不容易听明白她哆哆嗦嗦的报信,惊怒之下,心便直直的沉了下去。
他很清楚,一旦他将此事通知了叶煦,对奋勇侯府而言,意味着什么。
可他没有办法坐视不理。
他的良知,他的医者仁心,都不允许他明知今夜会发生这样的大事,而不顾无辜之人的生死。
所以,他当机立断,带着樊嬷嬷去了大理寺告讯。
叶煦也果真去了天牢救人。
但愿,他来得及救下蔺扬。
即便到了现在,凌襟怀仍是不甚明白,他那二弟凌澈到底在谋划些什么,他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对蔺扬下这样的毒手?
他与现今这桩谋刺大案到底有没有牵扯?
凌襟怀知道情形不对,几乎不敢深思,却又不得不想下去,若是真的如此,那么,奋勇侯府已经卷入了其中,将来,侯府又该何去何从?
他一想到这里,不由一阵胆寒。
不行,他一定得去寻他那二弟问个明白!
正是这个时候,他们一行人才刚刚走到了庭院里。
蓦地,众人忽感身后有一道疾风袭来。
凌襟怀虽不会武,此时却也能敏锐地察觉到突如其来的危险。
他猛地拉着樊嬷嬷,便往旁侧避开。
院子里,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一名刺客。
还未等凌襟怀他们回过神来,紧接着,那刺客便又是一剑冲他们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