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出身的家庭的缘故,结衣知道,军队里面因为都是男人,而且训练或者战争所培养出来的阳刚之气、杀伐之气需要什么来中和。自古至今,每一个朝代,每一支军队,都有不同的方式和办法在军营内外组织女性来给士兵们提供服务,以中和这种过剩的阳气。
她以为自己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结局,原本绯红的脸颊瞬间苍白。但是她能拒绝么?
老解没有过女人,所以他根本没注意结衣脸色的变化,只是在招呼她:“走吧。”
女人点了点头,然后说了句:“稍等”,便转身进屋,不多时,她带着两个孩子重新出来。她没有抬头看老解,默默地带着孩子走近了邻居家,敲开了邻居家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岁样子的老太太,女人和她说了些什么,然后将两个孩子交给了老太太,深深的鞠了一躬后,和两个孩子挥手告别。
“怎么回事?”
老太太带着两个孩子进到屋里,原本趴在窗口偷偷向外打量的丈夫和儿子连忙过来询问。
“波多野家的被带走了!”老太太没好气的道。
“带走了?带走做什么?她犯事了么?”老太太的丈夫和儿子追问。
“做什么?一个女人,被男人带走,能做什么?!”老太太白了两人一眼,不在说话,转而安慰两个小孩子,哄他们睡觉。睡着了不但不会吵闹,还节省食物,所以,现在的人们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她没看到,当她转过身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的揉了揉裆下。
女人似乎任命了,默默地跟在老解后面,一句话也不说,任由老解将她带到了一所大门前。
门口有两个荷枪实弹的士兵站岗,透过大门,还能看到门后有一个沙包垒起来的街垒,里面一挺机枪,朝外露出狰狞的枪口,似乎等着择人而食。
女人本能的胆怯了。
老解依然没注意女人的表情,他照直向大门走去,在卫兵面前停下。行礼后,老解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交给卫兵,卫兵接过来看了看,随即走进了大门。
不多时,一个带着眼镜的年轻士兵随着卫兵走了出来,老解上前和他寒暄了几句,随后指着女人说了什么,然后眼镜就走过来,用流利的日语对女人说:“我听解排长说你叫结衣是吧?不要怕,我们没有恶意,结衣小姐,请随我来。”说着,示意女人跟他进去。
女人下意识的看向老解,老解微笑着冲她挥挥手,示意她不要怕。女人咬了咬牙,随后迈进了那扇她看来犹如通往地狱的大门。
“没想到告示刚刚贴出去,就有人上门工作。看在你是第一个,而且又是解排长亲自带来的,那就给你安排一个好工作吧。”
眼镜似乎很健谈,而且日语很好,完全没有交流障碍。不过心中慌乱的结衣还是听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很快,眼镜将女人带到一间大厅中,房间里摆满了桌椅。“这里是我们的食堂,你先做一下,我去去就来。”说完这句话,眼镜将女人抛在当地,转身消失了。
女人越发觉得惶恐。不过大厅中并非她一人,还有其他人不断的进进出出,其中有男有女,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结衣不敢抬头,只能望着自己的脚尖。等了大约五分钟,眼镜再次出现,手中还拿着两个碗。
“来,先吃一点儿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说着,将手中的两个碗放在桌上。结衣偷偷的拿眼瞟了一下,发现一个碗里装的是玉米面饼,另一个碗装着一些米汤。
‘咕噜噜’。肚子顿时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饥饿战胜了恐惧,结衣抬起头轻声的问道:“给我的?”
“是的。”眼镜微笑道:“请吃吧,吃完了,有工作需要你干呢。”
结衣明白了,无论结果如何,眼前的食物不吃白不吃,于是她不在管一旁站着的眼镜,坐下来拿起面饼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慢点儿,别噎着,喝口汤。”眼镜一直在身旁说着。然而结衣根本不听,她直到嘴里的面饼再也塞不下,才抻着脖子使劲儿的往下咽,白皙的脖子使劲儿的向上伸着,就像被渔民掐住的鱼鹰。
十分钟后,半个月来的第一顿‘饭’吃完了。
“好了”眼镜敲敲桌子,笑着道:“那么现在我来向你分配一下你所要做的工作。”
结衣整了整衣领,将刚才因为和面饼奋斗而散乱下来的一缕头发掖在了耳后,然后用一种‘要杀要剐随便’的眼神看着眼镜,等着他说什么。
“这里是我们的一个医务所。在战斗中,有些战士负伤了,他们需要修养。虽然近卫军有着完整地医疗体系,但是因为战争开始的出人意料,多数医护人员都被补充到北方战场了,所以我们的人手有点儿不足。你的工作就是帮着洗菜做饭,并负责清洗伤兵的衣物、绷带等。好了,这几天我们已经攒了不少了,既然你已经吃完了,那就快点儿开始吧。”
结衣愣住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一动没动。
“怎么了?”眼镜有些不解。“没吃饱?如果没吃饱也没办法了,等晚上吧,晚上会给你晚餐的。”
结衣摇了摇头:“就这些?”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