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看着门外逐渐远去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常言道君心难测,陆珩虽然现在还没成为皇帝,但已然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了。
桑桑换好衣裳准备睡觉,不过这觉她睡的不怎么安稳,好像连在睡梦中都在想陆珩到底为什么生气,这人真心难懂啊。
镇国公府的一处院子里。
巫祁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他的面容在烛光里更加俊美。
一旁服侍的药童研好了墨:&ldo;巫医,纸墨都裁好了,您用吧。&rdo;
巫祁睁开眼睛:&ldo;你先下去吧,&rdo;他说罢坐直了身子。
那药童恭敬的应声下去了,巫医在当世乃是大能,就是他这样过来帮着熬药已然是天大的运气了,巫医的一点本事就够他学上几年了,他怎么敢不用心不听话。
巫祁用狼毫笔蘸了墨,然后提笔写就了一副药方,这药方自然是他为桑桑配制的避子药了,其实不少大夫手里都有避子汤的方子,不过那些药方多有伤身,早些年不觉如何,年纪大了些便都要显露出问题了。
对待桑桑,巫祁是认真的,他为桑桑配制了最好的避子药,半点不会伤身。
可写完了这药方后,巫祁却愣了神,他还在想她为什么要避子汤,明明她现在已经是陆珩的人了。
既然如此,不应该是要孩子的吗,桑桑为何会反其道而行。
巫祁想起了他最开始见桑桑的时候,那时节是冬天,她被拘在偏院里日日取血,身体以一种可怕的速度衰败下去,怕是旁人经此劫难都会崩溃,可她熬了下来,依旧那样充满信心的面对生活。
而且还问他要了府里的路线图,逃了出来,现在她的境况就比从前要好多了。
巫祁的眼睛忽然亮了下,他觉得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他知道,她从来就不是一个认命的人,她那样努力的活下去,没有人比她更好了,她和陆珩这样也定有她的原因在。
巫祁把写好的药方拿下去,然后提笔写了一封信,用信封封好后叫来了药童:&ldo;将这封信寄回巫族……&rdo;
那药童点了头,巫医是时常与巫族联系的,他习以为常了,并没觉得有什么异样的。
巫祁看着那副避子药,叹了口气。
因为昨晚上想的太多,桑桑没有睡好,这就导致她第二天早上睡迟了,她醒来的时候陆珩已经上朝去了。
桑桑烦恼的叹了口气,她还想着今天早上同陆珩说说话,也好让他别再气她了,要不然再好的情分都消磨没了。
无奈之下,桑桑只得起床梳洗,又用了早膳。
因为她和陆珩的事,安嬷嬷决计不许桑桑再服侍陆珩了,只需在闺房里端些茶点汤羹就好,桑桑就听命了,反正她又不愿意伺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