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忽然起身将桑桑抱了起来,将她的头抵在自己的胸膛处,然后向桑桑的小院里走,后头的十安惊得满脑门的汗:&ldo;世子,还是让我抱桑桑进去吧。&rdo;
现在还没人知道陆珩的腿疾已然好了,若是叫人瞧见了那世子的计划岂不是落空了。
陆珩的脚步一顿,他看了看桑桑红扑扑的脸:&ldo;无妨,这里向来没有人,&rdo;他说罢就抱着桑桑往里走。
十安纵使着急也无用,只能推着轮椅一起跟了过去。
屋里,陆珩将桑桑放在床榻上,屋里面没有燃灯,只有外面月亮透进来的光,桑桑睡的不安稳,像是惊到了一般。
桑桑的眉毛微皱,手还无意识地抓着什么东西。
陆珩将锦被覆在桑桑的身上,又帮她掖严实了被角,他想起方才她默默流泪的样子,忽而转身走了。
外头十安松了口气:&ldo;世子,您日后得小心些,这回是运气好。&rdo;
陆珩点了点头,方才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像是鬼迷心窍一般,良久,他道:&ldo;回吧。&rdo;
桑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宿醉之人醒来往往是头疼欲裂,桑桑也是如此,她揉着额头,好半晌才缓过神来。
清醒之后,桑桑就想起来昨晚上的事,她常听人说喝醉之人不记得之前的事,可她却记得分外清晰,一幕不忘。
昨晚上的那个念头此时愈演愈烈,这也是她唯一的办法了,可陆珩的性情向来如书中所写般冷漠清冷,不近女色,她能让陆珩喜欢上她吗?
桑桑不知道,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桑桑穿戴好便往东套间去,她已然迟了一上午了,若是再迟到的话说不定就触到陆珩的逆鳞了。
桑桑进屋的时候陆珩正在写字,他端坐在书案前,眉目不动,颇是认真,她悄步过去煮了茶,然后端了一碗放到书案上。
陆珩写了一上午的字了,也确实有些累了,他放下笔,然后端过茶碗喝了一口:&ldo;昨晚睡得可好?&rdo;
桑桑愣了半刻才反应过来:&ldo;奴婢睡得很好,一夜无梦,&rdo;还睡到了中午。
不过她有些奇怪,陆珩可素来不是会问她的人,下一刻,陆珩就把茶碗放到案几上,他清冷的眉眼依旧:&ldo;我对你不好吗?&rdo;
开玩笑,岂止是不好,还很恶劣,若是叫她列出来,估计能写满一大张纸。
然后桑桑怂了:&ldo;世子对奴婢自然是好的,如今奴婢能安稳地留在听松院,全是仰仗着您呢,&rdo;她又说违心话了。
陆珩侧过脸,只见桑桑一脸认真,恨不能以手捧心来证明,他就知道,她又在骗他。
桑桑此时也回过味儿来了,看来陆珩是想起了昨晚上她说的话才有了这问题,她寻思着得好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