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晚叹口气,给自己鼓劲: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罢了罢了。滴水石穿。总有一天能打动他的!
她想着,拽着手中的草自己编了起来。
杨毅涵看着她编了许久,才抬起头,看着远处的牛羊。
白非晚拿着编好的花环,顺着杨毅涵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成群的牛羊,和一位牧羊女。
“涵,你不会是在看那个女子吧!”白非晚不满地皱眉。
“什么?”杨毅涵不明就里。
“是她好看还是我好看?”白非晚追问。
杨毅涵沉默了很久,才开口:“你比她好看。”
……
“娘,娘,您还要看我嫁人呢,您要坚持住呀,大夫马上就来了!”白非晚哭着拽着她娘的手。
白夫人微垂双眸,喏嚅着开口:“毅涵,毅涵……”
杨毅涵走上前来:“白夫人!”
“毅涵,我就这一个女儿……当初,我让非晚的爹选了你……教她马术,就是看中你,沉稳有责任心……非晚这孩子,心思虽多,却并不坏……你,日后要,帮我照顾她……”
杨毅涵微微蹙眉:“白夫人,男女有别,我……”
“毅涵,我只是让你照顾她……而已,我以血咒请示苍天,如果,你没有照顾好非晚,让非晚受到了伤害……你所爱之人,定会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血色的花开在白夫人的衣衫之上,干枯的手垂落下来。
白非晚趴在白夫人的身体上,哭得肝肠寸断。
哀凄的哭声中,杨毅涵叹息着转身离去。
……
“小姐,小姐,快回来,小姐!”丫鬟们喊叫着,追着前方的白非晚。
白非晚右手紧握着一把匕首,丝毫不管不顾身后的丫鬟,半跑半轻功地飞奔出白府。
娄晏青刚要走出营帐,就差点撞上迎面跑来的白非晚。
“涵,你带我走吧,”白非晚泪流满面地抓着匕首,跑到杨毅涵面前,“我不要嫁到南临去,你带我走吧!”
娄晏青看着情绪激动的白非晚,有些慌张:“非晚,你,你先把匕首放下来,别伤了自己!”
白非晚不为所动:“涵,我求你了,你带我走吧!”
杨毅涵微微叹息:“我不可能带你走。西陲和中原联姻是历代大梁传统,皇上选了你,我怎么可能带你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还是回去吧!”
“你还是不喜欢我是不是!五年了,你还是不在乎我!”白非晚哭得声嘶力竭。
“我已经和你解释过了,我不能成亲。南临不一定是一个坏去处。”
白非晚秀眉一皱:“涵,你是真的不爱。我爱你,所以我明白,为了爱。我可以做任何事情,不计代价。可是你是真的……那么,就算你不爱我,我也要你永远记住我!”
精致的镶着宝石的匕首刺入杨毅涵的心口。
娄晏青大惊,连忙伸手摁住了白非晚的手:“非晚,你疯了!大夫。快!”
军医给杨毅涵包扎好伤口,走出营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幸好,这匕首再深一点,杨统制就性命不保了。”
娄晏青松了一口气:“那现在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