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是个满是回味的不眠夜,可不多时,她又出现在了程赟的帐篷门口。
她拎着一包冰块,白眼都快把天灵盖给掀翻了。
“你老婆让我拿来的,喏,敷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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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两天,两个人都配合得十分默契。
客客气气,
相敬如宾。
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蒋乔依然蒙在鼓里,每天勤勤恳恳,什么都不知道。
秦悠然也表现得像个国家一级话剧演员似的,当面唱红脸、背后唱白脸,时不时来个冷嘲热讽,惹得程赟差点心梗。
关键就是,她好像和顾诗筠越走越近了。
中午正吃着饭,秦悠然隔着桌子还非要插一句话。
“哟,程队长,你这半边脸好像有点肿啊。”
印子浅,其实没人说的话,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但这话一出,两桌的人皆纷纷侧目,一个个跟放大镜似的、隔着十万八千里就开始打量起来。
一个年轻的男护士说道:“确实,左脸好像确实有点肿,是不是睡觉睡落枕了?”
程赟蹙眉,淡然地咬了咬下颌,几不可查地沉声嗯了一声。
管他们说什么呢,先嗯了再说。
顾诗筠坐在他的斜对面,闻声抬头看了他一眼,二人目光相接,又急促地收敛了三分,就跟不太熟似的,连应有的情绪碰撞都没有。
秦悠然憋着笑,懒洋洋吃了一口菜,漫不经心地说道:“哦,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被人打了呢。”
另一个军医笑眯眯说道:“谁敢打副大队长,别说开战斗机了,人家连近身格斗都是比武第一名,不要命了啊。”
本来一到吃饭的时候,气氛就相对来说轻松些,大家一听都哗然作笑。
可没成想,顾诗筠突然轻描淡写来了一句:“那不一定……”
闻言,众人又把视线都投向了她,尤其是刚才说话的军医,满是好奇地昂着脑袋,好像十分期待她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答案似的。
顾诗筠轻嗤一声,抬眼看着程赟,淡淡道:“他老婆敢呀。”
话音刚落,刚才哗然一笑的人,更是忍俊不禁。
老婆都搬出来了,哪个男人敢说不。
军医也无奈佩服道:“这个真没法反驳。”
也就程赟一个人苦中作乐,我又招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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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又是高强度的一天。
世和医院的人走了一大半,剩下的手术任务基本上都摊在了其余人身上。
几个外伤病人的伤口处理完,顾诗筠看了看时间,便直接去了木那河。
河边站着几个当地的渔民,肩上驮着不知名的水鸟,看着像鸬鹚,但个头又更大一些。
看到她穿着白大褂带着红十字袖章,渔民礼貌点头,带着水鸟绕到了另一边,让出一条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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