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轻描淡写道。
花萼战战兢兢的看着看了白芳华一眼,白芳华正瞪着她,眼里写满了警告,花萼吓得连忙收回了目光,又望向老夫人,可老夫人并不看她,低头轻轻吹了吹热茶,然后轻啜了一口气,仿似并没有在等待花萼回话,不过是惬意的享受着茶杯里顶级的茶水罢了。
花萼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旁边的崔妈妈低声斥道:“还不赶紧回老夫人的话!可不能有半句虚言的!”
花萼接到吕氏警告的目光,她很想撒谎,可是在威严的老夫人面前,她只能结结巴巴,顺从身体本能道:“六小姐所言……非虚……”
花萼刚说完这句,便瞟见老夫人搁了茶杯,茶杯落在几子上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响声。
花萼浑身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等她再次望向老夫人的时候,便见老夫人脸色不虞的看着白芳华,挑了挑眉道:“芳姐儿,你可要解释一番?”
白芳华恼羞成怒的瞪了花萼一眼,才撒娇似的对老夫人说:“祖母,花萼冤枉我,我什么都没说……真的……您要相信我……”
“是么?”老夫人不置可否,又朝旁边的丫鬟道:“杨桃,你来说说。”
杨桃恭敬的行了个礼道:“奴婢昨日听见十五小姐多番辱骂六小姐,甚至摘了手上的镯子扔了六小姐,六小姐开始没有理睬十五小姐,本是要离开慈安堂的,后来十五小姐说了句伤人的话,六小姐便回头打了十五小姐一下。”
杨桃陈述的很简单,亦没有掺杂了私人感情。吕氏和白芳华脸色却变得厉害。
花萼听了杨桃所言,才知老夫人早有准备,暗自庆幸方才没有被白芳华那警告意味的目光唬住,而选择替白芳华瞒着,否则,以老夫人的手段,她可能是真的没法在永宁侯府呆了。
白芳华则气的要死,她原本不曾想过花萼竟有胆子出卖她,关键是怎么多了个莫名其妙的的杨桃出来说昨日的事情!
她求助的看着吕氏。
吕氏根本不知白芳华对白容华说了那些话,只以为白容华仗着自己封了县主气焰便嚣张了起来,竟敢连她的芳姐儿也打了,压根就没听白芳华听过白容华为何要打她。
吕氏气恼的看着白芳华,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但她不能对白芳华坐视不理……吕氏收回目光,恳求的看着老夫人道:“母亲,这里头一定有什么误会……”
老夫人不紧不慢的反问道:“你说说,是如何误会了?”
吕氏哑然。老夫人的丫鬟听到的话,又怎么会是误会。若是误会,岂不是是说杨桃在撒谎?
吕氏讪讪的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无视吕氏,转向白芳华,面无表情的问道:“芳姐儿,你来说,这里头可有误会?”
吕氏都不说话,白芳华又如何敢乱说,只得低着头,支支吾吾道:“……呃……嗯……”
完全没了方才指责花萼冤枉她的气势,怎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老夫人便“哼”了一声,道:“既不是误会,那么便是花萼杨桃都不曾撒谎了。芳姐儿,容姐儿打你固然不对,但若非你挑起事端,容姐儿又如何会一时失手?本是你的过错,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你可是不懂我昨日命董妈妈抽你掌心的用意?”
语气渐渐的严厉了起来。
白芳华想起昨晚那戒尺一下一下的打向她的掌心,而董妈妈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每一下都用了全力,打的她掌心发疼。老夫人用这般冰冷的语气提起昨晚抽掌心的事,那双藏在衣袖之下的手掌又开始疼痛了起来。
她可不想旧患没好,又添新伤!再抽她掌心,她手掌就要废了!
白芳华咬着唇,可怜巴巴的瞧着吕氏,希望吕氏替她求情。老夫人实在是太凶了,她话都不敢说,说错了,又要被罚了,呜呜。
吕氏瞧着白芳华那张不争气又可怜见的小脸,又恨又恼又爱又怜。知道老夫人要罚白芳华了,便狠狠的瞪了白芳华一眼,喝道:“不长进的东西,做错了事情,还不跪着求你祖母原谅你?”
白芳华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下,动作极为缓慢,一边朝旁边瞄了瞄有没有眼疾手快的丫鬟给她递蒲团。但那些个该死的丫鬟却像瞎了眼似的,方才白容华跪的时候倒是机灵迅速,如今到她了,竟一个个愣着一动不动,真是狗眼瞧人低,只知道讨好那个没娘养的。
吕氏也心疼白芳华,一直在朝方才递蒲团的丫鬟打眼色,那丫鬟倒是站得笔直,目不斜视。吕氏只好眼睁睁的瞧着白芳华娇弱的膝盖“咚”一声与冰冷的地面贴合在一起。
吕氏肉疼的厉害,垫在白容华膝下的蒲团越发的刺目。吕氏恨不得上前抽了白容华膝下的蒲团给白芳华垫着,却始终不敢造次。
偏偏老夫人的声音却在此刻响起:“容姐儿快起来吧,地上凉呢,莫要伤了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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