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rdo;
柏惟松把手松松地搭在方向盘上,目视前方:&ldo;我下车送你进去可好?&rdo;
贝迩连忙推辞:&ldo;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就好。&rdo;
外校人进学校可麻烦了,光是登记就要费好大一番功夫,而且,柏惟松又不是她的家人,保安很难同意的。
男人没有坚持,点了点头,温声说道:&ldo;好,那你注意安全,到了给我发个信息。
贝迩冲他笑了笑,拿起书包下车。
进了校门,远远地还能看见柏惟松的车停在原地,她挥了挥手,也不在乎他能不能看见了。
已是深夜,路上没几个人,风里带了些凉意,贝迩揉搓着手臂小跑着进了楼。
&ldo;我到宿舍了。&rdo;贝迩按照柏惟松的话向他报平安。
&ldo;早点休息,好梦。&rdo;
一如既往的风格。
贝迩撇了撇嘴,她还期待着柏惟松能跟自己多聊几句呢。
以前舍友谈恋爱,能连着煲几个小时的电话粥,虽然他们俩还不是那种关系,可也不至于就这么一句话吧。
贝迩把书包放在书桌前,有些泄气。
这个男人,有的时候情话信手拈来像个恋爱老手,有的时候却木讷得让人抓狂。
她掏出柏惟松给的那个盒子,轻轻解开按扣。
柔软的内层里放了一只陶瓷小猫,奶黄奶黄的,和朱黄的毛色很像。
贝迩笑了笑,他这是捏了一只小朱黄给她吗?
她将那小猫取出来细细打量,线条流畅、釉色鲜亮,柏惟松应该不只是&ldo;学过&rdo;那么简单,在学习制瓷方面他一定是费了很多心力的。
像柏惟松这样的人怎么能不让人心生向往呢?
他好像什么都会,什么都要努力做到最好,可嘴上却从不炫耀半分,他就好像深藏在地底深处的陈年老酿,守护着自己不为人知的馥郁和芬芳。
贝迩被自己对他的比喻逗乐,好像不知不觉之中把他说得太老了。
她从抽屉里翻了个玻璃罩子出来,小心翼翼地把那只小猫放了进去,摆在了书桌上面,最显眼的位置。
不知道柏惟松送她这个东西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会睹物思人呢?
贝迩隔着罩子摸了摸那小猫,摇了摇头,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今天没去孙教授的工作室,也静不下心来读书,贝迩索性给自己放了一个晚上的假。
反正没什么事做,贝迩躺在椅子上漫无目的地玩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