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手机一看,已是中午了,无论如何柏惟松肯定已经不在家了。
贝迩提着行李箱笨拙地下着楼梯,装满了书的行李箱实在是重的吓人,她一边要防止箱子砸到脚,一边还要看路,狼狈极了。
贝迩正想在楼梯中台放下箱子休息一下,突然手上一松,箱子被人拿走。
她吓得一抖,抬头一看,正是此刻本应该在公司的柏惟松。
&ldo;拿不动不要逞强,可以找我帮忙的。&rdo;男人的语气有些无奈,似是在为这个嘴硬的小姑娘头疼。
贝迩还没从被吓到的慌乱中走出来,声音有些抖:&ldo;柏先生,你怎么还没去公司?&rdo;
柏惟松接过箱子往楼下走,过了好久才回话:&ldo;今天公司不忙,偷懒一天。&rdo;
贝迩点点头,心想自己的运气可真是衰,柏惟松几百年才有的一次休息日居然被自己撞上了。
柏惟松把箱子放在客厅,又重新走了上来:&ldo;还有行李吗?&rdo;
贝迩点点头:&ldo;还有一个箱子。&rdo;
&ldo;我可以进你的房间吗?&rdo;
贝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明明是他自己的家。
虽然心里这么想,可贝迩终究是没说出来,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得到了小姑娘的允许后,柏惟松径直走向她房间,刚进去就愣住了。
原本满满当当的书桌上一件东西都没有了,床板上也只剩一个光秃秃的床垫,整个房间仿佛都失去了生气。
柏惟松突然想起自己离开那个从小生活的家时看到的也是这样的场景,孤孤单单的,提醒着他是个孤家寡人。
贝迩跟在柏惟松后面走了进来,看见他正在打量房间,心里不免有些忐忑:&ldo;柏先生,我简单打扫了一下房间,是不是没打扫干净啊?&rdo;
柏惟松从回忆里抽身,自嘲地笑了笑:&ldo;没有,很干净。&rdo;
干净地就像小姑娘不曾来过一样。
柏惟松没再说话,提着箱子沉默地往楼下走。
贝迩悻悻跟上。
柏惟松不上班,司机自然不在,男人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坐上了驾驶座。
贝迩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上了副驾,坐在后面岂不是把柏惟松当成司机了,她还没这么大的胆子。
柏惟松应该是去过很多次南大,轻车熟路的,连导航都没有开过。
贝迩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转过头一直盯着窗外的街景看,不去想坐在驾驶位的那个人。
以往一起开车回家的时候,贝迩总是叽叽喳喳个不停,柏惟松虽然话不多,但也会温柔耐心地回应,从没有一次像今天这般沉默过。
贝迩鼻子微微有些酸,从昨天到现在,这种委屈感就一直萦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