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菲凤怒哼一声,根本不理她,加快了步伐。
她作为红岩城城主的女儿,在各种阴谋诡计的耳濡目染下,也有一些聪慧,刚刚受骗那是自己信任郝红玲,现在再信她的鬼话,那自己就是傻子了。
颖菲凤怒气冲冲,蹭蹭蹭地走出校门,坐上自家仆人等待的马车,没好气地叫道:“回家!”
仆人驾车而去。
留下郝红玲在后面不断追喊“菲凤你等等,听我解释啊”,结果却吃了一脸的灰尘,还在奔跑中崴到了脚。
胡有才也不由摇起头来。
他感觉郝红玲的做法实在是太不地道了,颖菲凤把她当朋友,替她出头,结果她却故意欺骗,还害得颖菲凤被人当众打脸,如果是自己的话,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当下,胡有才没与郝红玲打招呼,自己打道回府了。
崴到脚后的郝红玲,愣愣地坐在地上,注视着颖菲凤的马车越来越远,心中惨戚戚的,她看到胡有才一声不吭地走掉后,眼泪更是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半天愣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她抹了一把眼泪,揉了揉崴到的脚。
半晌后,郝红玲才失魂落魄地朝自家马车走去,但行走间仍然显得有些一瘸一拐的。
她知道自己这回是把颖菲凤得罪惨了,虽然不见会影响到自己父亲的工作,毕竟她们这小一辈的争端,老一辈很少会正儿八经地去计较,可即便如此,也肯定会对她的生活产生巨大的冲击。
毕竟她们这些上层年轻一辈的圈子,都是以颖菲凤为首,自己得罪了她,恐怕会在圈子里受人排挤。
而且父亲如果知道了这件事情,也肯定会责备自己不懂得如何打理人际关系,居然得罪了这样重要的人。
想到这些,郝红玲登时惶惶不安起来,心中对今天自己的言行后悔不已。
在惴惴不安中,她回到家里。
路过大厅时,就见父亲郝敛杰躺在壁炉的摇椅里,正无所事事地看着报纸,因为是双休日,不必处理那些琐碎的公文,他显得很是轻松自在。
郝敛杰把报纸移开,露出脸道:“回来啦!”
郝红玲不安道:“嗯嗯。”
郝敛杰问道:“零呢?不是叫你邀请他来做客吗?”
郝红玲低下头道:“他说有事来不了。”
郝敛杰叹气道:“这样啊,咳咳咳!这个零不简单,今天我派出去调查他背景的人回来了,居然告诉我查不到他的任何背景,只知道他从流云城坐蒸汽火车来这的,但流云城根本没有这号人物。”
“他到底从何而来,为何能一口叫出,咳咳咳,叫出郝家族长的名讳,这都是个谜啊!不过我这么多年看人的眼光告诉我,他肯定不凡,你一定要和他打理好关系。”
这几天,郝敛杰没少对女儿说这样的话。
每次他一说,郝红玲虽然表明称是,心中却很不屑,不过是个空有蛮力的武校生而已,居然要高贵的自己放低姿态,与这样的莽夫为伍?
但是今天,郝红玲却很佩服她父亲的先见之明。
一看零那个妹妹的护卫,她也明白零的背景肯定不简单,否则谁家的孩子能找三阶巅峰的高手充当护卫?不仅是颖菲凤不可能,就连她的城主父亲也不可能。
零何止是不简单,简直是大有来头啊!
在这一刻,郝红玲登时后悔起为什么没听父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