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行洲笑,目光懒散盯她一开一合的唇瓣。
她犟得咬唇,两腮帮子气鼓鼓,像一只打过气的青蛙,闵行洲被她这副模样搞得忍不禁笑了一下,“行了。”
门开,易利顷光着上半身挨在门边,屈指推了推鼻梁骨的镜框,“闵公子,这是吃醋?”
“耍流氓。”闵行洲拉林烟出门,脚步平缓,但没看光膀子那人一眼,仿佛怕眼睛沾染赃物,“把衣服穿上。”
易利顷歪头笑,“没有衣服穿,你的给我。”
“吴姨。”闵行洲简略的交代,“去拿给他。”
那人完全故意,爱来膈应他。
明知道林烟对那人没感觉,可谁乐意自己妻女天天被别的男人盯住。
花园里,还是原来的位置,啤酒瓶已经被收走,桌子上放果盆、一壶普洱茶、一杯热羊乳、话梅蜜饯零食。
四个人面对面而坐,也没人说话,无声讽刺刚刚那一场闹剧。
易利顷穿闵行洲的黑色衬衣,尺寸特别合身,却不像他的风格。
他膈应,他偏穿。
他还问闵行洲怎么都是胭脂味,这回踢铁板了,闵行洲那件衣服是新的,没穿过,并不搭话。
闵行洲也没走,易利顷更不可能走。
林烟给三小姐吹冷醒酒汤,三小姐老老实实打了声酒嗝,不敢胡乱放肆。
冗长的沉默,三小姐酒醒,非要林烟送上车。
远离那处花园,三小姐时不时回头,“一定是文庭先生故意让他回来,为你俩操碎心。”
林烟看的是易利顷的方向,“我不希望他这样,他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女孩子。”
三小姐咳了声,“你在心疼他?”
林烟谈不上。
那两人喝完茶同样散场,林烟站在花园吸溜牛奶,没送。
梅赛德斯先走,宾利没调头,而是往里开。
林烟好奇,揽紧外套悄悄尾随,一路跟着,发现闵行洲把车开进隔壁那栋法式庄园。
林烟没忍住,躲在墙角咬吸管偷偷看,看见闵行洲拿出钥匙开门,开灯。
闵行洲手撑鞋柜换鞋,视线偏移过来,一缕碎发遮了他眉骨,冷冷清清,歪打正着是这个方向,林烟猛的躲回墙角,抚了抚胸口。
原来他有地方住,难怪难怪,他很有钱有势的,怎可能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就爱不动声色的装可怜。
见她抛出橄榄枝招租,他到头来点个赞,好似在说看不上。
措不及防地,男人高大魄人的身影紧逼她,掌心撑在墙上,轻而易举困住她,她无路可逃,紧紧贴在墙上。
光线朦胧,林烟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到他微喘清浅的鼻息,声音嘶哑,“送上门?”
林烟别开头,“好奇你住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