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宛如后悔般的急忙擦掉,又写了以下的句子,看到那行字,我的视线直无法移开。
她这么写着:&ldo;那辆车并不是在监视我,而是在监视你。&rdo;
3
第二天。
从新桥四丁目到新富町的京桥税务署虽然有一段距离,但我和生驹刚好要交换一下情报,于是决定走路过去。我们和川崎明另、川崎小枝子夫妇约好,下午两点在他们家见面。
&ldo;其实只要把小枝子一个人叫出来,问她最近身边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就行了,没想到她老公也不是省油的灯,看得好紧啊!&rdo;生驹挠头说道。
&ldo;织田直也后来打过电话吗?&rdo;
生驹迈着大步边走边问。我们超过走在前面的三个粉领后,我回答:&ldo;有。&rdo;
&ldo;他说什么?&rdo;
&ldo;他说我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不要再来找我。&rdo;
&ldo;就这样?&rdo;
&ldo;他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想必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了。&rdo;
蒙蒙细雨昨晚就停了,今天是个大晴天。快进入十一月了,天气仍然暖洋洋的,丝毫感受不到秋意。生驹和我都脱下上衣搭在肩上。人行道旁的树上生长着和盛夏时一样的绿叶,叶片上面积满了灰尘,似乎对不降反升的气温不知所措,不由让人联想起错过了适婚年龄的女人。
风很大,暖暖的南风像是功能不佳的电暖器里吹出来的温风,很不适合银座的街道。
风一吹,生驹就不耐烦地用手遮住脸。我这个眼有点凸的同事很怕风,他说无论再怎么小心,灰尘都会跑进他的眼睛里。但是他现在愁眉不展的,应该不全是风的原因。
&ldo;那位小兄弟不知道在想什么。&rdo;
他撂下这句话,&ldo;哼&rdo;了一声。
&ldo;那辆跟踪你的车呢?你有没有问他?&rdo;
&ldo;问了。&rdo;
直也只告诉我&ldo;可能想要抢独家新闻吧,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他在跟踪你,也许我根本就不应该告诉你&rdo;。
那通电话很简短。直也说话的音调没有起伏,他的语气完全不带任何感情,只让人感受到些微的厌烦。
我觉得他是故意装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