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慵懒的弯起眼睛笑了下,神态妩媚而风情:“我不需要嫁进他家。我就愿意没名没份的跟着他,我就乐意和他像现在这样保持现状。”
齐远的眼底立时冷了下来,声音却仍是带着笑意的:“好姑娘,有志气。”
她永远都有本事瞬间激怒他。十年前是,十年后还是。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服务员端来了前菜。
温言拿起桌上的水杯,转头看着窗外,漫不经心的喝着。
齐远无声的盯着她看了良久,终于状似随意的开口道:“行吧。你想不通的事儿,我只能做些什么帮你想一想了。”
温言举着杯子的手在空中极短暂的顿了一瞬。
对面的人又朝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话里间的胁迫意味不能更明显:“我这个人,你也知道,谁不让我顺心,我肯定也不能让她舒服了。”
他拿起一旁的方巾擦了擦手,别有深意的看着她,唇角微微翘起:“不过,我当然是舍不得看你难受。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只要你想通了,随时可以来找我,我一定给你解决。”
温言不动声色的放下了手里的杯子。
现在去刺激眼前的人并不明智,她知道。
可她也同样清楚,对于齐远,讲道理没用,示弱没用,反击也没用,除非是顺他的意,否则她做什么都没用。
他既然存了心不让她好过,那这件事就是破不了的死局。
她被他这样抓住弱点控制着,三番五次因为工作明里暗里的被他要挟,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那种感觉都让她极其的难受和恶心。更可悲的是她只能软弱的承受,挣扎不开又毫无反击之力,甚至她捱过每一次的时候都无法想象,下一次他会不会更加的变本加厉。
她已经退无可退,他却还是紧逼不放,这让她感到无力而迷茫,又无望的看不到尽头。直到今天晚上,所有的事情都撞到一起,所有的压力全都压到她一个人头上,他能把权色交易讲的这么理直气壮冠冕堂皇,她长久以来的忍耐也终于濒临极限。
隔了良久,温言抬起头,神色冷淡,声音低沉平静。
“齐远,我这个人特别记仇。”
面前的人听言看了她一眼,而后忽然笑了。
那表情就像是看到兔子突然缩紧了身子准备反击。
他微微俯身过来,深邃的眼底浮动着难明的笑意。
“好。我等着你。”
古城老院。
桌上的手机一直极安静的伏在角落里,没有一点要亮起来的意思。
陆渊隔一会儿就忍不住的瞟上一眼,原本就有些勉强的脸色随着时间的推移一路沉了下去。
坐在对面的陆老爷子早就看出了他今晚状态不对,打从见他一个人黑着张脸走进来,他心里就已经有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