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臆想着那一个吻。
问题也出在一个吻。
他逃到这里,最后又把罪魁祸首本人招到这里。
都是因为那薛定谔猫一般的吻。
这人的反射弧未免太长了些,这会儿才想着不好意思。
简抑全然没有故意调戏人后的愧疚,自顾自剥了两三颗荔枝吃了,才发觉俞扬还埋着脸,不知在害羞个什么劲儿。
“你不吃点儿么?人家特意拿给你的。”简抑终于捡回了一点点良心,歪着头打量着俞扬通红的耳廓,都三十岁的人了,不至于吧。
俞扬终于抬起了脸,目光也没有扫向他手里水淋淋的荔枝,难得直直地望进了他眼睛。
“你还练不练吻戏了?”俞扬直愣愣地问。
“欸?”所以说这茬还没有过去?
简抑语言暂时混乱,支吾了一会儿支不出所以然。
俞扬似是失落,垂了眉眼,“不需要练了也……”
“需要!”简抑瞬间恢复说话功能,“我还没练好!”
急吼吼的,似乎都快扑到俞扬身上,把这傻子咬一口。
简抑心底想给自己一巴掌,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俞扬,生怕他跑了似的。
“哦,那就,那就行。”谁料俞扬真腾地一下起身,转脸就跑,百米冲刺都没那么迅速地关上了卧室房门。
“砰”的一声。
徒留简抑一人与盆里的荔枝面面相觑。
他什么意思?
简抑又给自己剥了一颗荔枝喂嘴里,但丢失的理智并没有因此找回。
完蛋,完蛋,完蛋。
果然还是给自己一巴掌吧,胡思乱想什么?
他幽幽地看向紧闭的棕色卧室门,最后不甘心地叹了一口气。
不甘心么?
盆里的冰块化了不少,他又一通搅和,把剩下的荔枝都捞了出来。
没剩多少理智,那他吃荔枝总可以了吧!
结果到了晚饭的点,俞扬还没有从紧闭的房门里出来。
简抑把剩下的荔枝洗好放冰箱,又捡起被俞扬丢下的《喻世明言》翻看,困得打哈欠也只往那门口看两眼。
没开门。
看起来晚饭是要简抑自生自灭了。
简抑也不饿,大约是因为一直没怎么活动,也是因为被气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