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安早在来之前,就和梁休商量过,掏了掏耳朵,驾轻就熟地道:
“你们随意,本少说过,要收拾你,还轮不到我出手。”
之所以这说,就是免得吓到罗元洲。
只有这样,他行事才会无所顾忌,才会将梁休需要的信息,全都暴露出来。
梁休此行,可不只是单单为了报复。
对于徐怀安和梁休的塑料兄弟情,罗元洲似乎有些意外。
不过,这也让他大大松了口气。
只要徐怀安不插手,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姓梁的小子……就是再多十个,又算个屁。
心中大定,罗元洲看着梁休,不由露出胜利者的倨傲:
“小子,你都听到了,识趣的,赶紧滚,否则……”
他又用刀拍了拍马邦彦的肩膀:“这就是下场……少帮主,你说是不是啊?”
马邦彦跪在地上,死死咬着牙齿,脸色涨得通红,装作没听见。52。52xs。cc
见他不肯说话,罗元洲把脸一板,杀气腾腾:“我问你话,你敢不说?!”
刀锋下压,脖子上立刻出现一条血线。
“别,我说,我说……”
马邦彦这回真吓尿了,裤裆下湿了一大块,一股骚味弥漫而出。
千金坊的人,以及门口的众人见状,全都哄堂大笑。
而清河帮的人,则个个把脸扭到一边。
一来是不忍直视,再就是怕给少帮主留下印象,将来遭到报复。
当然,前提是马邦彦今天还能活着回去。
耻辱啊!
简直是奇耻大辱!
马邦彦身体发抖,脸色比死了妈还难看。
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周围的嘲笑。
他咬了咬牙,猛地抬头看向梁休,索性破罐子破摔:
“姓梁的,罗四爷说的不错,连我清河帮都不是他的对手,千金坊又岂是你能对付的?”
“你要是识相,就乖乖跪下来,给罗四爷磕头认错,说不定,还能饶你一条狗命,你若不肯,下场一定比我惨千百倍!”
他突然挤出一丝笑容,回头邀功:“罗四爷,我说的可对?”
罗元洲一愣,接着俯下身,用手拍了拍马邦彦的脸,满脸赞赏:“这话我爱听,说得好,哈哈……”
人就是这样。
自己落了难,受了辱,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如何摆脱困境,又或是劝告后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