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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像是可以减轻他的痛苦。

指腹轻轻地点到他鼻梁。

忽然，有羽毛一般的触感，扫过她手上的皮肤。

他睁开眼，虽唇还是有些白，但气色明显恢复了很多。

不若上次受枪伤后接连昏迷了天都没醒来，这一次，她姑且认为，他大概是贪睡吧。

哥哥也还没长大呢，也有贪睡的时候呀。

&ldo;哥哥，你怎么样？&rdo;她问。

他侧了下头，抿了抿唇，很久之后才低哑地回了声：&ldo;……嗯。&rdo;

&ldo;伤口，还疼吗？&rdo;

她小心地伸手，想触碰他腹部的伤口，但又不太敢，停在他身体上方，又缩了回去。

忽地，他一下子将她的手，按在那伤口上。

&ldo;……&rdo;

&ldo;别怕，摸摸。&rdo;他的声音沉而哑，有气无力的，&ldo;哥哥不疼了。&rdo;

她眨了眨眼，看他的确没有痛苦的表情，才放心地将手心贴合上去。

隔着层厚厚的纱布，仔细去感知，隐隐地，居然能感受到血液的律动。

好像一切如常。

但又不是了。

他身上，又多了一道伤疤。

他都不会害怕的吗？

他怎么就能，那么义无反顾的，挡在她前面呢？

他不要命了吗？

万一，那一刀刺穿他心脏怎么办？

她想着，就又红了眼眶。

他艰难地扯出抹笑，温和地看着她，&ldo;怎么了，晚晚？你怎么又哭了？&rdo;

&ldo;哥哥，知昼哥哥，对不起……&rdo;她垂着头，啪嗒啪嗒地掉起了眼泪，&ldo;我没能保护好哥哥……对不起。&rdo;

他听她语无伦次地这样说，鼻息一动，就笑出了声。

他不敢太用力，怕牵扯到伤口，平缓了一下，声音一沉，懒懒地说：&ldo;哥哥不用你保护的。&rdo;

&ldo;我、我再长大一些……&rdo;她抬起双泪朦朦的眼，望着他，我见犹怜的，&ldo;我再长大点儿，就、就能为哥哥做些什么了……就不用哥哥保护我了。&rdo;

&ldo;长大了也不用，不用你为我做什么，&rdo;他静静地说，复又转过头，望着有些破败的天花板，&ldo;你是女孩子，哥哥来保护你。&rdo;

她揉了揉眼睛，点点头。

心底酸酸的。

就在此时，窗外传来动静。

啪‐‐

一声枪响过后，窗户玻璃应声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