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元想起之前出长安时似乎听到过那个随从对罗公远提过下江南除妖祸的事情,不由皱眉问:&ldo;你说的另外两个人是谁?&rdo;
柳寒塘顿了一顿,道:&ldo;罗公远,叶法善。&rdo;
李秋元露出果然如此的抑郁表情,闻言提醒道:&ldo;罗公远现在可不在江南,他回长安了。&rdo;
柳寒塘回头看了她一眼,道:&ldo;你如何知道?&rdo;
李秋元沉吟了一会儿,觉得这件事情明显有其危险性,没必要再把好心的黄皮子卷进来,不由解释道:&ldo;我从江州回长安的路上,似乎有听到路人说过这回事。&rdo;
&ldo;江南妖患还未除,你确定么?&rdo;柳寒塘不以为然道:&ldo;道听途说,未必可信。&rdo;
李秋元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确实不大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回长安了‐‐若说亲眼所见,但她只是看见他离了岸而已。若说亲耳所闻,她也没听到他提及立马回长安。
再者他即便真在长安,她也不相信自己会这么点背在一个这样的大半夜碰见他。
想了想她也就释然了,没再多争辩什么。
乐声越来越近,落在耳边就像细纱撩动湖水一样,带起淡淡涟漪。李秋元走着走着,感觉这光影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发生着变化。
视线(又或者说是空间?)似乎也扭曲波动起来。
她一扭头,发现身边的道路上空空如也,那个穿着华贵锦衣,正和她说着话的男子不见了。
那些金吾卫也消失了。
去往大明宫的道路安静而顺畅,李秋元有点慌了,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喊了一句,&ldo;寒塘兄?&rdo;
无人应答。
她又喊了声,&ldo;柳郎君?&rdo;
依旧无人作答。
大道两边,影影绰绰的地面似乎有什么在波动,她甫一抬头,就看见眼前出现了一大片漫无边际的池水,还有岸边伟岸的建筑群和亭台楼阁。
橘色的半月在寒空上懒懒挂着,波光粼粼的池水在岸上投下流动的光影,几尾红鲤鱼在石头缝下扎着堆休息。
这是什么地方?
李秋元朦朦胧胧间在耳边听到了什么东西在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