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燕瞧着这幅景象,脸上的神色格外阴霾,策马才刚冲了进去,还没接近那两人的身边,便施展轻功犹如鬼魅一般闪了上前,从后一脚,重重的踢了鹤云霄的身上,在鹤云霄猝不防及被踢得砸向一旁的时候项燕两手一把将项倾城保住,却险些被项倾城一剑劈砍下来:&ldo;倾城!倾城是我,我是六哥!我是你六哥!&rdo;
六哥是谁?不知道了,只感觉好熟悉……
&ldo;鹤!云!霄!&rdo;谁是谁他都不知道,心里只记得这个名字,只记得这个人欠了自己太多的东西,只记得自己想杀了他。
听着项倾城狠狠的咬出这个名字,项燕一愣,心里才刚察觉不对,却被项倾城一剑狠狠的刺了过来,险些扎进他的胸口。
倾城……连自己这个哥哥也不认识了吗?
烈火紧追而来,眼看着项倾城将项燕的手臂划出了个深深的口子,也起了怒意:&ldo;项倾城你疯了!你连项燕也想杀吗?!&rdo;
烈火这愤怒的吼声传入项倾城的耳中,让他楞了一楞:&ldo;项燕……?&rdo;项燕好像是自己的哥哥。
这会子终于清醒过来的项倾城,在看清楚项燕被自己伤了手臂的样子后,握剑的手,一下子就没了力气,长剑落在地上,项倾城也跟着软软的跪在地上:&ldo;六哥……他杀了我的孩子,他杀了小象,他杀了我的小象……&rdo;
项倾城的话,让项燕鹤云霄与烈火都震惊在了原地,人都说虎毒尚不食子,何况还是个人呢?
看项倾城跪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无助的放声大哭,项燕气的手上的筋脉都突了出来,而鹤云霄却被项倾城那一句我的孩子炸得脑袋嗡的做想,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眼直看着那鬼子地上放声大哭的项倾城。
那个孩子……是……是倾城的?
难以确定的自问在脑子里面不断回荡,鹤云霄有些不能回神,就被项燕一把抓住衣服,狠狠的朝着地上砸去。
&ldo;鹤云霄你当初是怎么跟我保证的!可你看看,你把倾城害成了什么样子!!!&rdo;这个从小就被他们兄弟疼着宠着的幺弟,曾几何时像今日这般哭过,甚至差点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项燕简直不敢去想,这些日子,项倾城都经历了什么……才十九岁的人居然就差点连自己的哥哥都不认识。
抓住了鹤云霄的手,每一拳狠狠砸去,都可以打得鹤云霄栽倒地上,几乎没有还手的能力,项倾城的功夫,有一分部都是项燕交得,比起项倾城项燕比他厉害多了,这一掌拍在鹤云霄的胸口,就打得他当场吐血,若不是心里震惊于项倾城的那句话,这会子鹤云霄也不会忘了防御,可等他想起来时却已经被项燕打成了重伤。
&ldo;倾城!倾城!&rdo;烈火站在一旁,看着那跪在地上的项倾城突然没了哭声,就这般倒在地上,烈火一惊忙跑上前将项倾城抱起,发现项倾城脸色苍白,嘴角还惹了血迹,烈火心口一沉,忙伸手探了探项倾城的鼻息,结果却把自己给吓出了一身冷汗。
&ldo;项燕!倾城要不行了!&rdo;
烈火的这一大喊,无疑是雪上加霜,项燕浑身一震,两手一把将鹤云霄砸了出去,就急忙跑到烈火身边,抓过项倾城的手腕诊了诊脉,而后就阴霾着脸色将人抱起,转身就走。
鹤云霄一身是伤,这会子挣扎半天才起得身来,止不住的咳嗽,来不及去问项倾城的情况,耳边就听见项燕那满是杀意的声音冷冷响起:&ldo;要是倾城死了,我要你整个南晋全都给他陪葬!&rdo;
作者有话要说:这神的发展我也不知是肿么回事了……望天……
☆、第一百五十九章:人病了,杀意浓
马车车轮的轱辘声响,在这野外的山道上不断传来,马车里一身中原衣着的烈火,怀里抱着那脸色苍白的人影,紧皱的眉头从他们离开海林之后就没有松过。
从那天昏厥之后,这项倾城就没有醒来过,长时间的昏睡让他整个人都瘦了好多,混乱的筋脉有些让人诊不准他现在的情况,只能从他的鼻息知道,他现在还活着。
现在的项倾城,就全凭烈火带来的丹药在吊着一口气罢了,要是这丹药没了,指不定什么时候这项倾城也就没有了。项燕不敢大意,快马加鞭的将人直朝科尔沁带,等他们好不容易回到科尔沁的时候,项倾城的情况差点吓得项老夫人昏死过去,项燕不敢让老人家受什么刺激,只跟他说项倾城会没事的,而后就将项倾城交给了科尔沁的医史,治了整整一年,这人才有了好转。可他醒来后却有什么东西都不记得,偏偏又记得两个名字,司马萧逸跟鹤云霄。
这两个人……是谁?
&ldo;倾城,还不睡,在想什么?&rdo;
&ldo;我睡不着&rdo;扭头看向那从敖包外走进来的项燕,项倾城放下手里的毛笔,看着自己写出来的两个名字拧起了眉:&ldo;六哥,你知道这两个人吗?&rdo;
&ldo;怎么了?&rdo;看了看他笔下写出来的名字,项燕一脸平静不见半点异样,项倾城从醒来那天就一直记得这两个名字,却不知道这是谁的名字,项燕也不担心他会想起什么,因为该项倾城想起来的时候,谁也阻止不了,隐瞒只会让他伤心难过而已。
&ldo;我……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