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恻恻地笑了两声,重复着那句“家人”,道:“什么家人不家人,你妈跟那个夏胜利结婚了吗?他们俩不过就是非法同居的姘头,一对奸夫淫妇!”
季薇薇在心里劝自己,不要跟这个疯子一般见识,只说:“结婚证不过就是一张纸而已,谁在乎?他们俩只要下决心结婚,我第一个支持。”
“结婚?做他妈的梦去吧!”季同辉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神色和姿态都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季薇薇忍不住猜测,这人绝对不止是喝多了,也许还嗑了什么。
她想,自己不能再在这里久待了,不然也会跟着疯掉的,明天……不,今晚就回南江去。
正思索着,就听季同辉自得地说:“除非叶青不怕我再生个老三老四,不怕我把她儿子赶出季家的门、一无所有,不然,她就得再乖乖等上十几年,这可是白纸黑字签了协议的。”
“我一天不松手,她就一天不能过上想过的日子。有胆子和我离婚,当时还去告我,结果呢?”
“等拖到六七十岁、她成了老太婆,看那个姓夏的厨子还要不要她,哈哈哈哈——”
他说着说着又开始大笑,癫狂之相令人生怖。
季薇薇何其聪明,稍微结合了叶青离婚后的种种表现,以及季氏的那些事,心底便隐约有了肯定答案。
六神无主地从“家”里逃出来,她凭直觉去找哥哥。
酒店套房的门打开,季临渊皱眉望着神情仓皇如风中之叶的季薇薇:“这是怎么了?”
“哥,我——”
季薇薇忽然看见,穿着浴袍的蒋悦然状似无意地从里间走了出来,在看到她后,又装作很意外的样子,慌忙退到了门内。
再看季临渊,也只披了件浴袍,手里还端着个酒杯。
类似这般场景,季薇薇刚刚才在家里看到过。
狠狠推开季临渊,她冲进屋内,一脚踹开了卧室的门,拽着蒋悦然的胳膊将人拉扯到了客厅。
她质问:“兔子都知道不吃窝边草,季临渊,你缺女人缺到这个程度吗?!”
耐心地、一根一根地掰开妹妹紧箍着别人的手指,季临渊安抚道:“这是受了谁的气?在外面挨了欺负就知道往我这儿撒,窝里横。”
蒋悦然插嘴:“阿渊,我不要紧的,你别说薇薇了……”
“滚。”
“滚!”
等屋子里没外人了,季薇薇甩开哥哥的手,道:“你是喜欢知知的,对不对?既然喜欢她,又去招惹这些女人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