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他争,夏知蔷只问:“礼物呢?”
“车上。”
“哦……你开门呀,我拿了好上楼去。”
“有急事?”
“没。”
“那一起吃个饭吧。”
季临渊说罢开门上车,一副,夏知蔷不跟着吃饭就拿不到礼物的样子。
破天荒的,他主动问她想吃什么,而不是把人径直拉到一个自己想去的地方。
结果夏知蔷说想吃披萨。
露出种“你在逗我吗”的表情,季临渊驱车来到一家法餐厅。
没吃上披萨,对面坐着的也不是最想见的人,夏知蔷全程心不在焉的,切个牛排像拉大提琴一样没完没了。
许是看不下去,季临渊将自己切好的那份跟她换了:“直接吃吧。”
夏知蔷恍恍惚惚吃下去两口,才想起来要说谢谢。
“以后不用这么客气,”季临渊擦擦嘴角,“薇薇怎么跟我相处,你就怎么和我相处,自然点。”
季薇薇还敢骂他呢,她夏知蔷敢吗,能吗?
显然不能。
她不接话,季临渊又说:“我后面这两年可能会经常回南江,你要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可以找我,不要不好意思开口。”
“……那先谢谢临渊哥了。”
他抬眼,略显不悦。
夏知蔷很茫然:自己这是又说错什么了?不该叫他哥哥?可是,不是他让自己跟季薇薇学的吗?
鸡同鸭讲,季临渊一路沉默着将人送回了学校。
此时不过下午两三点,宿舍区没什么人。
夏知蔷拎着装了礼物的纸袋,步伐轻快。她在心里估算着时间,反正还早,上去再补个妆也是来得及的,不至于待会儿见了冯殊脸上斑斑驳驳的,忒难看……
“知知。”
她想的那个人突然出现在路边树下。
只不过,此时的冯殊表情怪怪的,似乎遇到了什么不太愉快的事,神色紧绷,惯有的温润清朗被一种说不上来的压迫感所取代。
以至于夏知蔷停在了半米远的地方,没往前走:“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刚到。”
“那我们——”
冯殊看向夏知蔷手上的纸袋,眼神晦暗:“先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