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又炸起来了么……&rdo;庆安下意识地伸手去挠了挠自己头发。
&ldo;是的。那我先走了。&rdo;郁友宁低头看着手机上显示出的时间。
&ldo;嗯,好。那我送你出门。&rdo;庆安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披上件外套后,走到她旁边。
&ldo;不用了,没事儿的。&rdo;郁友宁怕她被冻到。
&ldo;我想送。&rdo;庆安拿手梳理着头发,打开卧室门,往外走去。
送郁友宁出去后,庆安裹着外套,在郁友宁车子往外开出时,伸出手,对她轻轻晃了晃。
看着车子逐步远离,庆安觉得自己身体里头也仿佛有什么跟着郁友宁飞奔出去了似的,变得空荡起来。
最近,她总是如此。自己的一举一动,包括每个思维碎片,都被不知名的力量牵扯着。而那股力量,便是来自郁友宁。
回到家,庆安做了个面膜,涂了些护肤品,简单收拾了下,然后拖着之前就整理好的行李箱,回家去了。
很奇怪的是,明明她是觉得自己不怎么想回家的,但是走到小区的时候,却还是有种舒坦的感觉。
一打开门,客厅里就坐着好几个亲戚,以及小孩儿。因为这几家都比较亲近,所以在爷爷辈的人过世后,大家就每年除夕的前一天晚上都会约着过&ldo;年&rdo;。
至于在谁家过年,则是轮流来。
然后,真正到了除夕夜,各自再在自己真正的家里过。
&ldo;大伯,伯母,姑姑,姑爷,小姨,好久不见,新年快乐。&rdo;将两个行李箱拎进客厅,换好鞋,取下围巾,庆安便同他们打了个招呼。
&ldo;安安回来啦?&rdo;大伯起身从茶几上端过杯茶水,仰头喝下两口。
&ldo;对。&rdo;庆安点头。然后在大伯的帮忙下,将两只箱子弄到楼上自己房间,随意地靠着墙壁放下后,才又回到了客厅。
&ldo;今年怎样,有没有找到顺眼的人呢?&rdo;姑姑抱着个婴儿,一边拿小玩意儿逗小孩儿,一边抬头问。
庆安当然是知道这句问话指的是什么,就摇摇头。
&ldo;安安,你是还不着急吗,还是怎么回事儿呢?&rdo;小姨坐到庆安旁边。
&ldo;还好,我不怎么着急。&rdo;庆安勉强地笑着,对于这种近两年每次回来都会面对的提问,她已经由严重排斥发展到了麻木。
&ldo;你表姐都又生了个娃儿了,啥时候才能看见我们安安也能……&rdo;
&ldo;她不怎么看重那些……来来来,大家吃水果啊。&rdo;这时,母亲邵莉莲打断了小姨的话,穿着围裙的她,端着两大盘子切好的水果走出来,摆放到茶几上,并顺手收捡了下上头的杂物,塞进下面的小抽屉中。
&ldo;丫头,你平时都穿这么薄的啊?&rdo;邵丽莲放好水果后,走过来拿手捻了捻庆安的衣裳领子,有点儿嫌弃那厚度。
&ldo;还好,不冷。&rdo;庆安说着,站起身:&ldo;还要准备什么呢?我去厨房搭把手吧。&rdo;
&ldo;没事儿,你刚回来,累不累呢,要不要先去睡会儿?&rdo;邵丽莲捏着她手臂,&ldo;还是太薄了,我前两天帮你把你以前的几件冬装给洗好了,你去换件吧。有件羽绒服可厚实了。&rdo;
庆安本来想说&ldo;其实我今天真的不冷&rdo;,但最后还是点点头,就上楼去打开柜子,翻到衣裳换下了。
换掉衣裳,庆安并没有休息,还是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