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乏了,忘忧总得继续做买卖不是。”
说罢,目光扫过几上的白瓷瓶,眼波流转道“区区一只瓷瓶,又能说明什么?”
勇王气极而笑,拍着膝盖,道“很好,那王全、郭林,你总该认识吧?”
霎时,忘忧笑容僵在嘴角,随即似笑非笑道“怎么?小女子有过哪些客人,还要大殿下回报不成?
殿下管天管地,也管不到这你情我愿的事吧?”
“好利的一张嘴,今日任你巧舌如簧,本宫也要剥了你那层皮。”说罢,朗声高喊到“周乙,去将王全等人提过来。”
随即,屋外传来周乙的回答“属下遵命。”
而忘忧听到王全等人被捕时,脑海中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己不能陷在这滩烂泥里。
是故,当王全等人被带上来,她就有意识的往边上挪了挪。
那王全一见忘忧也捆了,还以为是事情败露,登时扑通就跪下,爬到她脚下,连连磕头道“主人,救我们,救我们……”
忘忧一脚将其蹬开,怒叱道“放肆,无缘无故,你们为何要胡乱攀咬?说,是不是有人屈打成招,故意逼你们的?”
王全一个跌倒,木木然爬起。听着忘忧的话,浑身有如掉入冰窖“主……主人……”
“住口,你虽曾是忘忧的客人,可如今不是在九曜楼,由不得你红口白牙污人清白。”
闻言,王全好似傻了一般,浑浑噩噩跌坐在地板上呆呆的笑“哈……哈哈……”
他不傻,当然听得忘忧这是要舍弃他们。其实,这具身体不要也罢。死,对他们未必是坏事。
可是人呐,总有不想死的。
哪怕只是一具活着的行尸走肉,只要能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能尽兴的泡自己喜欢的女人。
他就愿意苟且的“活着”……
勇王道“王全,还有你们几个,你们也都看到了,这就是你们效命的主人。
关键时刻,将你们推出来替她挡刀。
就这样的人,你们确定还要为其卖命?”
王全仍是笑个不停,那跪在他身后的年轻人道“我知道,我愿说。”
说着,指向忘忧“这个女人会邪术,凡是被她睡过的男人,都会变成他的傀儡。
像我们,也是身不由己。”
一想到自己因一时贪花好色,结果一辈子都搭进去了,年轻人顿时悲从中来。
素鹤早料到忘忧这潭水会太深,但还是被年轻人的话惊到了。照他的话,忘忧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一步步,一环环,不像是没有准备的作为,从两人的相遇,再到后小周庄被屠,这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太过巧合,就像是有心人精心排布过。
他不相信,世上真有如此的巧合。一样的容貌,一样的喜好,说着相同的话语。
若说是巧合,也未免太巧。
忽然,他想起自己猜测是不是溪芫魂魄占据这副身体?假如是,他发现这似乎是一个有心针对自己设的局。
只是,设局的人究竟是谁?
或者说,溪芫吗……
倏然,就听见勇王怒喝道“贱妇,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瓷瓶你不认,他们你也不认?”
忘忧颤颤的站起,云淡风轻笑道“你们说是我就是我,那证据呢?没有证据的事,我还可以说是他们监守自盗,自己修炼邪术,却硬要栽赃给我一个无辜弱女子。”
临了,似看可怜虫一般看着全权等人,道“一群没用的废物,想活命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们都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