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便自己跑了回来,乖顺的不得了。
陈留又道“喝了它。”
那兔子还真的蹦蹦跳跳就上来,把那水喝了。
然后没有几步,便倒在地上蹬了蹬腿,没得两息功夫气绝了。
这把素鹤唬了一跳,指着兔子道“此物应当没毒,何故会这样?”
话音刚落,即见兔子腹部有什么在鼓动。
陈留皱眉,让灾佘退远些。然后指尖一道气刃割破兔子腹部,登时有无数黑虫涌出。
这个画面,霎时把灾佘看的头皮发麻,扒着门框退不敢退,动不动,总觉这玩意儿比他们平时接触的尸体要恶心的多。
“孽障。”话音一落,陈留弹指射出一团火焰,将地上的虫子连着兔子一块烧掉。
顿时,偌大的客厅响起了令人牙疼的“吱吱”声。
素鹤道“为何会是如此?”
陈留看了眼脸色苍白的灾佘,让他先下去。灾佘如逢赦令,飞也似的跑到外面大吐特吐。
听得屋内的陈留眉头直打结,这孩子也是的。解剖的时候没见他吐,怎么这个反倒吐的不成样?
叹了口气,引着素鹤落座,道“应当是下蛊之人,她不想让你死。
所以这杯水你饮落时无碍,但换了物或人就没那么好运。”
登时,有什么似从素鹤脑海窜过,宛若流星一般,一闪而没。
又过了片刻,他突然想起了邹寂人说过的湖水,想起了那些鱼虾走兽。
倏然,他明白一件事,小周庄的背后是忘忧在操控。只是,他不知她为何要如此做?
而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想到这里,素鹤即从座起,同陈留拱手道“多谢陈验师解惑,在下尚有他事,就不叨扰了。”
说罢,转身即走。
“且慢。”陈留起身唤道“公子可是想去找大殿下?”
素鹤顿住脚步,转身道“是。”
“既如此,我与公子同行。正好,我也有事要和大殿下说清楚。”
“请。”素鹤怔了怔,当下明白陈留要去做什么。
勇王那边,有些事由他出面远比自己去说来的好。
随即,两人前后脚出了客厅,陈留对吐的昏天暗地的灾佘交代了几句,便和素鹤一道消失在抚灵阁。
另一头,勇王连夜带人赶往九曜楼准备拿人,却是人没还看到,自己先让人截了去路。
不大的巷子,双方却陷入了僵持。
勇王抬手,让众人稍待,自己上前和来人道“四弟,你不在小大宫纳凉跑来挡大哥我的路,这似乎……不大好吧?”
弦歌月不甚耐烦的掏了掏耳朵,朝着小拇指吹了一口气,气死人不偿命的道“回去。”
顿时,勇王怒上眉山,他好歹也是父王的长子,欲海天的大殿下,几时让人这么不留情面怼过。
喝道“四弟你……”
然不等他说完,弦歌月又道“别你啊我啊的,听得人心烦。你要想破案,这件事儿就听小爷的。”
霎时,气氛僵到极点。
“本宫若是执意亲往呢?”勇王也是气的不行,一张俊脸可谓比秋霜都寒。
弦歌月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直接戳破其心思,道“命要是没了,你拿什么和我争?”
说罢,锐利的眸子骤起杀气,斜向周乙“还不扶你家主子回去,等着待会替他收敛尸骸吗?”
“月殿下你……”周乙唰的抽出兵刃,要和弦歌月理论。
却被勇王伸手挡下,并怒叱道“回去,不可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