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看到铁金刚都吓了一跳,亲眼见到炸开肚子,如同莲花般的人,怎么能又活过来!
“瞧见了吗?”
“瞧见了,人不在。”
“敲棺材是告诉我们活着,人不在,但我信。”
“那就扯呼?”
“扯呼!”
宫神秀和吴桐一人拉住唐璧一条胳膊,从另一边跳了下去。
三番想要去追,吴定蝉慌忙拦住,替吴桐好一番道歉。
三番不敢说吴桐已死,悻悻然走了,心下将唐璧与宫神秀记下,若有机会,定要他们不得好死!
宫神秀和吴桐拉着唐璧飞到一处僻静地方,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放声大笑起来。
“今天演戏真是痛快,就是要老子装宫神秀这贼人,叫人恶心!”
“宫神秀”伸手在脸上用力揉搓,一团彩泥便脱落下来,下面的脸猥琐轻浮,正是东风恶秦岚。
“吴桐”笑道:“前辈是偷人的贼,却瞧不起偷东西的贼,贼有三六九等,偷死物的总赶不上偷活物的。”
说着,将脸搓了搓,彩泥落后,正是李夜墨。
“嘿嘿,你小子知道钟丫头活着,可算是开心了,还敢拿老子开涮!老子是贼,不是偷人的贼,是偷心的贼,专偷师妹那颗红心!”
“唐璧”哈哈大笑,“真是有幸,一次便见到两个痴心人。”
李夜墨朝他深深作揖,感激道:“多亏有费前辈的易容术帮助,有惊无险就得到了晓儿的消息。”
“我肯帮你是觉得你值得帮,要谢就该谢你自己。”
扮成唐璧的费霖在脸上捏了捏,又变了张李夜墨不曾见过的丑脸:酒糟鼻,招风耳,两颊高耸通红,三分像猫,七分像鼠。
“飞蒲草,今天那些虫儿你也见着了,我记得秦兄曾说起过,你的晓儿姑娘便是被塞进这样的棺材里。”
李夜墨双手捏得惨白,轻轻点头,“是,怪我没用,苦了晓儿!”
费霖郑重道:“你有准备吗?”
“什么?”
“你的晓儿也许已经被虫子咬花了脸,也许手脚都不全了,也许身上每一寸皮肤都不是你记忆中的样子,这一生都要带着虫子的齿痕……”
李夜墨心头猛然一震,险些跌倒在地上,目光闪躲道:“费前辈,怎么会呢?不会这样的,晓儿,晓儿她……”
东风恶扶住他的肩膀,心疼道:“小糊涂虫,若真有不幸,又哪能是躲得开的。”
李夜墨嘴角噙着苦笑,抬头望天,眸子里闪过一丝凶狠,“说好一生一世就要不离不弃,我答应了的,我不怕,只是这天啊,不该对她这么残忍。”
温顺的羊若发起狠来,把牙都嚼得粉碎,这贼老天,你可敢给善良的人一把刀?一定把天都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