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说小娘炮也想搞个纹身啊,干茶你给他选选,别太大,我怕他一只胳膊都刺不完的。
干茶笑笑,说没纹蝾螈,阿言就是好奇看看罢了,纹这个可疼,从哥能受得了,你未必受得了。
乌鸦当时也没多想,给了钱拿了肉,再把阿言一道捎回去。
自那之后,乌鸦也认为阿言总算是不怕三婆了,所以隔三差五就让阿言去取肉。
阿言也没再抗拒,更没生拉硬拽把从哥于课堂上掳走,陪着他去拿一块肉。
但偏偏就是如此,反而出现了另外的事情,让乌鸦后悔了。
乌鸦觉着他就不应该让阿言去,至少不应该让阿言和那个干茶接触。
干茶是什么,是个年轻小靓仔。除却身上的纹路不算,他要拿出来和其他同龄的比一比,确实比什么赖查、屁精他们好看多了。身上那一块块肌肉也不知道怎么吃出来的,没见着他打猎,肉却一块没少。
这些可都是能拐走小娘炮的东西。
何况还有最关键的一点,乌鸦比阿言大十岁左右,而那干茶呢,干茶和小娘炮差不多一个年纪。
后生可畏,不可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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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番二】雨夜(2)
当然,如果那天没有下雨的话,乌鸦的怒火可能还没那么快燃起来。可偏偏那天下雨了,而且下得很大。
苦山冬天的冻雨根本不合常理,电闪雷鸣,来势凶猛,一下起来短则几小时,长则一个星期甚至更久,没完没了。
本来乌鸦没叫阿言去拿肉的,是阿言自己在厨房里翻翻,说哎呀肉又吃完了,然后自告奋勇地拿了钱袋就往屋外跑。
那段日子他和干茶的接触越来越多,而且一去拿肉,不到太阳下山就不回来。偶尔乌鸦蹿到他的办公室,也根本见不着阿言的影,不用想都知道他又跑干茶那里摸鱼去了,看人家用针扎出一大片的鲜血,再用燃料泼泼洒洒。
乌鸦就不明白了,这到底有什么好看的。他从小看到大,就像每天看溪水冲刷石头一样。不就是一扎,一染,一包,然后敷敷药,等好了就成一幅图吗,乌鸦也能搞,虽然搞得可能没那么精致,但要搞个图案出来也没问题。
乌鸦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阴沉沉了,阿言仍然不在。
苦山的春节和竹柳的春节有一个多两个月的时差,所以阿言是过了节跟他回来的,回来之后不久,才到苦山的春节。
乌鸦望着家里头已经挪出来的酒酿,左右坐着不舒服。
他估计是等待的心情太烦躁,于是干脆洗了个热水澡,心说洗完澡阿言也回来了,那他正好能把肉弄了,再顺便旁敲侧击地跟阿言讲‐‐快过年了,没事就别瞎ji巴跑三婆那去了,人家也是要为过年准备的,他去了还添乱。
可谁知刚冲完了澡,还没把衣服换上,天空中的乌云就憋不住了,先是尿不尽似的淋了几滴,不消五分钟,则演变成滂沱大雨。
乌鸦心说不好,马上披了蓑衣就往三婆家里冲。
若是阿言不及时回来,等雨更大了,就是要淌着水过小沟走了。谁知道阿言那身板子稳不稳得住,苦山到处都是湿漉漉的石头,上面长满了青苔,要是摔一下可不得了。
于是乌鸦顶着大雨就往三婆家跑,好就好在乌鸦和三婆家不远,没跑二十分钟,就来到了门前。
三婆家的大门没锁,乌鸦推门就进去。一路往里,直到走进他们家的大厅。
结果推开门一看,只见三婆和两个小崽子正在吃晚饭,没见他大儿子,也没见干茶,更没见阿言。
乌鸦急了,他说阿言呢,干茶呢?
三婆说跟老大上山打猎了,你那个阿言,瘦瘦弱弱,硬是要跟着一起去看,现在好了,下大雨了,估计得在天桥上等到天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