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了吐舌头,悻悻地跟着王八走过去。
&ldo;弟娃来吃饭撒……&rdo;年纪大点的在跟我打招呼了。
嗯嗯,王八答应着。向屋内走去。
进了客厅里,我把尸体放到沙发上,扶着尸体躺下来。刚才给我们到招呼的小姐,给我们到了三杯热茶。一个老板娘模样的妇女过来了,指着躺在沙发上的尸体,&ldo;这个弟娃儿……是不是病了?&rdo;
客厅很大,另一角就发出一阵叽叽喳喳的哄笑,我这才仔细看过去。原来那边坐了五六个年轻小姐,围着火盆向火(宜昌方言:烤火),大冬天的,小姐们都穿的不多,身上虽然穿着羽绒服,却不拉上拉链,里面穿着露脐短小t恤,紧绷绷的,衬出大胸脯。穿着牛仔裤的算是怕冷的,有两个还穿着超短裙,腿上穿着羊毛袜,看着耀眼。还好屋里不算冷,那盆白炭很起作用。
小姐们在嘻嘻的笑:&ldo;欠日欠的这么饿痨,天气这么冷,病得爬不起来了,还要过瘾。&rdo;
我一听,差点把刚喝进去的一口茶给吐出来。王八尴尬的要死:&ldo;他可没病,他只是喝醉了。&rdo;
老板娘也正我把我们质疑的看着。
王八解释:&ldo;我们是周家老屋的,到桥边赶情,我们一个叔伯妹妹今天嫁过去了。我这个哥哥喝酒喝得太凶,在酒席上闹,我们就提前回来,哪晓得他在中巴上发酒疯,司机就把我们赶下来了……&rdo;
尸体正好哼哼了两声。
王八现在骗起人来,真是天衣无fèng:&ldo;他现在醉得跟死了一样,我们走不成了,就在你儿这里吃顿饭……明早再走。&rdo;
老板娘开心的很:&ldo;没得问题。我现在就给你们做鸡子火锅去。&rdo;
王八连忙说:&ldo;吃饭不急。你先给我们找个房间。&rdo;
一个漂亮的小姐走过来了,&ldo;你们那个跟我去啊?&rdo;
王八急了,&ldo;不是……不是,我要把我哥哥弄个床,让他睡……&rdo;
小姐迟疑的说,&ldo;你们不会要我和这个喝醉了的……&rdo;
其他的小姐就起哄开玩笑:&ldo;莉莉,没事,没事,你死人都能搞的定,麻木算什么?&rdo;
那个叫莉莉的小姐说道:&ldo;那走吧,到我房里去,他会不会吐啊?&rdo;
王八无法解释了。跟着莉莉去了她的房间,把尸体弄到床上,用被子盖好,在额头上加了两个符贴,还是用毛巾盖住。这个过程中,莉莉出去了,等王八安顿好,莉莉端了盆热水进来。王八对莉莉说:&ldo;我哥哥喝醉了,别打扰他。你陪我们下去喝酒。他的钱,我明天会照付的。&rdo;
莉莉开心的跟着我们回到大厅。
我坐在沙发上,和小姐们说了些荤段子,心情舒畅多了。王八却是满腹心事,一言不发。
鸡子火锅上来了,老板娘问我找那两个小妹妹陪着喝花酒。这个好像就是规矩了,陪着喝酒的妹妹,估计就要晚上陪睡觉的。现在就是挑选的时候。这个事情在宜昌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是男人都知道。连王八都知道,所以王八不愿意选。
我心里想着:&ldo;我倒要看看王八今晚怎么脱身。要是他把持不住,我就给同学说去,笑话死他。&rdo;
正在想着,嘴角就挂着微笑,王八却和我想到一起了,压低声音说道:&ldo;你要是敢瞎来,我告诉婷婷,让你好看。&rdo;
我故意装傻,&ldo;乱来什么啊,怎么乱来啊。&rdo;
王八急切的说,仍旧压低声音:&ldo;我们这个事,本来就靠一口阳气支撑,你要是和小姐那个了,阴气更重。尸体发诈了,怎么办。还有,现在已经是土家族的范围了,尸体好像比在宜昌更容易驱动。&rdo;
我明白了王八的意思,容易驱动,就意味着,相对应的,尸体也容易诈尸。湘西的主要民族是苗族,但也混杂着土家族,赶尸也跟土家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