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货店后门附近,福尔摩斯与莫里亚蒂两人躲藏在相对隐蔽的角落,留意着店铺动向。
“夏洛克,你的御主不在我们身边了。说说看,你究竟推算到了哪一步?”莫里亚蒂相对而言更担心周围有可能隐藏其他从者,趁着街道上无人的机会,一直释放魔力侦测周围环境。
福尔摩斯之前只侦测过一次,他难得有机会掏出烟斗,靠在墙壁旁抽了一口。慢悠悠吐出一口烟圈,他看了眼入戏很深的老对手。“我其实就是想抽一口烟,未成年人在周围不太方便。而且她自己也想单独冒险接触这里的人物。我作为从者肯定随御主的真实想法行事。”
“哈?你算什么工作态度?铃木友纪召唤哪个侦探不好,非要召唤你这种人。你的御主陷入了十分凶险的连环陷阱,你却还想着先抽口烟放松放松。侦探的脑回路,实在是不可理喻。”
莫里亚蒂抓住机会立刻就对福尔摩斯批判一番,虚构人生的快乐大致来源于此,如同对方需要抽烟缓解瘾头一样。欺负装腔作势的侦探,产生的快乐无法想象。
福尔摩斯自动滤过了老对手的指责,两人都不会只盯着表层看问题,具体看到了哪一层各自知晓,现在的表现大多只能算是演戏而已。虚构的推理游戏世界里,自然成为登场的棋子做的事情也都意义乏乏。重要的是棋盘之外真正威胁着御主安危的敌人——不明来历的天使“丹尼尔”。
对方自报家门是“权杖之八”,即归属于正统的天使体系,结合铃木友纪少量提过过往,福尔摩斯很容易联想到原因脉络。在高位天使看来仅仅是试探性的考验,但对被考验的人而言,就是不亚于圣杯战争凶恶程度的战斗。
从最初就是直接翻过棋盘,摆出连参与机会都不给的刁难姿态,丹尼尔天使的态度显而易见。福尔摩斯也不能指望远高于人类概念的天使对于祂们眼里的低等生物会有什么友善举动。
“我不过是挪动一下手指,那人就变成肉泥了。怪我吗?”很多天使大多都会抱着这种心态考验人类。某种意义上,把天使当做自然界的天象变化就可以了,尊敬祂们的庇护,畏惧祂们的权柄,瑞年的丰收与灾年的饥荒如是祂们一体两面的性质,没必须接触的理由,最好离祂们远一点。
他的御主铃木友纪遇到的考官显然不是好说话的那类天使,相反按御主的描述,天使丹尼尔带着明显的恶意,并且十分看不起人类与近似的亚种,这份过度的傲慢或许能用作突破点。
相比心思缜密步步为营的敌人,还是自大一些的好对付。至少福尔摩斯从未觉得身边入戏很深的archer莫里亚蒂好对付过,如果没有一些运气和巧合因素,他甚至想不出自己能赢的原因。
诚如反派人物的认知,善恶不是决定胜负的要素。
遐想结束,收起烟斗,caster福尔摩斯望了眼看不到太阳的灰蒙天空。昨天短暂的晴天估计是这场推理游戏里唯一的晴朗时间。之后直到游戏结束,都将是下雨的天气。
“那边怎样了?”
“她似乎很顺利,到目前为止过去了约15分钟。没听到她的尖叫,你这个令人讨厌的侦探也还正常存在。”莫里亚蒂持续观察着后门的状况,期间仅有一名女佣偷偷开门走向水井打水。
“你的时间预估准确吗?”
“你在怀疑什么?一位退休的数学教授会算错时间?不说绝对正确,但肯定比你估算地准确。”
“我这在事上似乎没有反驳你的理由。”
“当然,与多才多艺的我相比,你或许只剩下会拉小提琴一项业余才能了。抽烟不算。”莫里亚蒂转过头略带嘲笑意味地补充道。
“保罗看样子不在里面,大概是见了凯瑟琳后,躲到了凯瑟琳指定的‘安全区域’。”福尔摩斯镇静地阐述他的猜测。
“显而易见,想要知道躲哪了,问凯瑟琳是最快的方式。这很困难,但比大范围在村镇里寻找可行性高。现在村镇里到处是巡逻的卫兵,他能躲过卫兵的持续寻找,理论上也能躲过我们的搜寻。”莫里亚蒂也想到了这一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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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铃木友纪装作略懂魔术的样子与凯瑟琳攀谈,至于为何知道魔术她把理由都推到了莫里亚蒂身上,给莫里亚蒂杜撰了具备一定魔术才能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