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没有系紧的里衣腰带在空气中微微地晃。
银止川一直看着他,觉得这时候不说话很奇怪,默了半晌,还是忍不住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等了你老半天。”
西淮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你还要再来一次么?”
他的声音有点低哑,不知道是不是方才情事的后遗症。
“……”
银止川被噎了一下,闷闷道:“不来了。”
他看着西淮,很有点想从西淮面容中探究点出什么的意思。
但是西淮脸色苍白,除了一双潮红的丹凤眼,就只有被银止川咬破了的唇角。
他越过银止川,径直走到床的另一头就卷起被子,似乎十分疲劳,准备睡了。
银止川看着白衣公子的背影,憋了半晌,只憋出一句:
“你还好吗?”
“嗯。”
西淮很淡地回应他。
“……”
银止川看着西淮露在被子外的一只脚踝——全身上下他只有这里是露在外头的。
但就这么一小块皮肤,也留着银止川用力捏抓过后留下的指印瘀痕。
空气里漂浮着一股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奇怪的馥郁暗香。
“西沛城,我送一套宅子给你。”
良久后,黑暗中银止川还是说。“像你说的那样,在一个湖边,外头种着成片成片的桦树,窗外能看到粼粼的湖水。睡前能瞧见月光,醒时是带着雾气的稀薄晨色。下雨时有淋漓的雨声,夜里下棋有桃花落到窗柩上。”
空气里静悄悄的,西淮长久地没有吭声。
银止川等他的回应等不到,便只得接着问:
“好不好?”
西淮裹在被子里,银止川一点也看不到他的神色。
只觉那露在被子外的乌发映在莹白月光中,像一条涓涓的溪流,在靠近发顶的地方,也有一个小小的发旋。
良久,西淮往被子里缩了缩,像一只小兽彻底缩回到他的洞里了。
“我不要。”
他极轻说:“这样的过夜赏钱,太贵重了。”
……
镇国公府的七公子,银止川少将军,有了心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