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卫卞肩并肩坐着,缓了一会,让卫卞转过来,卫卞看了眼他蹭掉几层皮的手背,想着他挥拳打人的画面,“你他妈……”
他妈还挺帅。
戚庄拿出碘酒和棉棒,“脸抬起来,让爸爸给你消消毒。”
“没破皮,”卫卞从他手里拿过染黄的棉棒,反手握住他蹭掉几层皮的手,“是爸爸我给你消消毒。”
天台的风呼呼吹着,早上空气冷,病人和家属没事不会上来,附近几栋楼的天台上也空空荡荡。
戚庄由着卫卞给他的手上药,眼睛定在他泛着青色的嘴角上。
天知道他怎么会这样的愤怒。
无法控制的怒火从心底从四肢从任何一个地方升起,烧的他条件反射的大步上前,把郭浩翻倒在地,挥下的拳头再多也浇不灭这个火。
“我刚才,”他突然出声问道:“表情不丑吧?”
“丑,”卫卞嘴角勾起一点,“丑是丑了点,台词挺和我心意。”
卫卞不是能被人欺负的人,戚庄知道,但眼睛还是看了他一眼又一眼,觉得那片青色实在刺眼,他贴过去,小心亲在那上面。
卫卞偏偏头,让他亲在唇角的吻,正正好好的落在他的唇上面。
戚庄眼里荡出点笑,喉结滚动一下,“占我便宜。”
得了好处还装样。
早上的唇也冰冰冷冷,卫卞让他履行男朋友的职责,“别逼逼,快下嘴。”
亲一下,两下,三下……分开又合在一起,单纯的嘴巴贴着嘴巴,卫卞抬手掐住他下巴,闭着眼睛,从他的唇缝之间滑入。
真的,亲嘴这东西有毒,毒性很大,光什么都不干,在这亲上半个小时都不会觉得无聊。
刘诚打来了电话,“你们在哪儿呢,我们买好了饭,给你们俩送去。”
“送个床来,”卫卞,“……说错了,送箱啤酒来。”
刘诚笑了两声,“在哪?”
“天台。”
戚大少插话,“送到楼梯上,别来当电灯泡。”
“这不行,”对面的人乐了,“我们都得上去,我们得关怀关怀卞儿。”
刚刚在病房里,卫卞说完那句话之后就一室寂静。
世界上有一千个人,就有一千种思维。
有的人想,“她都要死了,死了之后你干什么也没人干涉,难道你答应了就真的要做到?人都死了,没必要。人都要死了,也没必要去反着来,最后的愿望,答应吧,最起码能让她心里好受一点,走的安慰一点。”
谁也没想到卫卞会拒绝的这么干脆。
在段碧兰刚刚从病危中醒来后,在段碧兰刚刚对他剖析内心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