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意思,”戚庄乐了,反问,“你怎么没软?”
吻技和肺活量,一时真不能分辨谁上谁下。
卫卞抹了把嘴,拉着戚庄站起来,往卧室方向走,“床上打一架。”
“谁输谁他妈乖乖待在身底下。”
戚庄加快脚步反超了他,倚在门上堵着不让他进,“宝贝,你不会以为我是个弱□□?”
“怎么可能,”卫卞嗤笑一声,“你在iaidu里头和我打的那一场,我到现在还记着呢。”
他笑起来的弧度绝了,戚庄盯着看了几眼,凑近,“再亲我一下。”
没和对方亲过之前,觉得那些天天亲来亲去的人烦死。
和他亲过以后,闲下来都觉得是对嘴巴舌头的浪费。
不亲就是浪费资源。
“这么亲还不够。”
卫卞朝周围看了一遍,特地指着床说,“把你按在床上亲,你腿长,要么盘在我身上,要么架在我肩膀,那才够劲。”
戚庄眼角一抽,撸起袖子,“是要打一架了。”
卫卞忍住笑,再指指窗户口,“把你按在那儿亲,亲的你上半身探出窗口,会不会特别害怕的缠着我让我不放?”
他故意的。
“卫卞,原来你好这一口,”戚庄表示记住了,“我会把你按在床上按在窗户口的,让你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卫卞挑挑眉,“有你喊爸爸的那天。”
这句刚说完,手机铃声就剧烈地响了起来。
本来就是逗对方玩,卫卞扔给戚庄一个暂时放过你的眼神,优哉游哉的走到客厅去接电话。
戚庄跟在他后头,在他拿起手机后,从后面环住他的腰,亲吻他耳后。
手机里的人声短促而急切,像是暴风雨中巨浪上的小舟,言语中的绝望带着铺天盖地的黑雾潮气,“卞儿,碧兰姐病危!你快来!”
段碧兰病危。
卫卞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样快。
他踩着油门,等着绿灯,外头的黑夜渐深,仿佛有什么怪物深藏在黑夜里,等着给路过的人送上厄运。
没有夜晚的飞机,也没有夜晚的火车客运。
驾车到a市,黎明都要升起。
戚庄坐在副驾驶,不容拒绝道:“下个站点你休息,我来开。”
卫卞点点头,没和他争,驶上高速公路后,车辆越发稀少,不经意间就会有种自己独自行驶的孤独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