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淮在生气,宁初看得出来。
但有什么好气的呢?过去的都过去了。
他有些疲倦,垂眸避开对方的眼睛:“都已经分手,不会再有瓜葛了,已经不重要了。”
被窝里冰冰凉凉的,脚踝的踝骨冰得有些酸疼,宁初拉起被子盖住脸,往里缩了缩:“我休息会儿,你别说话了。”
“这样盖着会缺氧,你放下来。”燕淮压下心底的怒气,去拉他的被子。
“你别弄了……我头晕……”宁初的手指都是绵软的,却扯着布料不放手。
床边的人脸色愈发冷凝,触碰到的细白手指完全是冰凉的,他的眼神更沉:“被子里这么冷,你怎么休息?”
戾气上脑,燕淮顾不了过犹不及的后果了,三两下扒掉身上刚披的外套,掀开被子飞快地躺进去,翻身将宁初抱住。
“……燕淮,你再这样我要报警了。”宁初感觉像被一团火给包住,动弹不得。
“报吧,记得讲清楚我的名字,我看谁敢管。”燕淮将他冰冷如玉的手指强硬地包进掌心。
“……你别逼我动手。”
将怀里的人抱紧了些,鼻尖萦绕的甜软淡香让燕淮觉得像是抱着一块没有丝毫杂质的奶糕,想一口给吞了:“说得像你打得过我一样。”
“……”
“就一小会儿,我给你暖暖,”他无奈叹气,语气像在哄小孩儿,“等下饭菜来了,吃饱了就能打过了。”
第22章民以食为天
自那天过后,燕淮已经在他家楼下住了三个星期。
宁初坐在折叠椅上出神,他本以为这个人就是心血来潮,小区那地方地势偏僻,不管去市中心的燕氏还是s&u都要在路上耗费不少时间,他觉得如果得不到自己多少回应,对方大概几天就会来得少了。
但燕淮简直是气定神闲悠然自得,把那个还不够他顶层公寓一个客厅大的房子当成了‘家’,住得那叫一个自在。
甚至不管宁初多晚回去、多早出门,都会被他送来营养均衡的早餐跟夜宵。
有时候是他亲自送,有时候他在忙会议或是打飞的去外地出差了,就是徐薇和司机小王送。
宁初拒绝了好几次,可燕淮要么就硬塞给他让他自己扔了,要么就让徐薇小王来卖惨,这两人倒也拉得下面子,他不收就扒着门死活不走,说什么不收的话他们就是死路一条,何必为难打工人……
一次次妥协一次次退步,于是今天早上他称体重,忧愁地发现自己胖了三斤。
他招手让胡晓安过来,仰起头问她:“我这个样子连不连戏啊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