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止停下脚步,满脸防备神色:“谁!”
佘年没回答他,转而发问:“她又要被打了,你不管吗?”
顾止声音大了些:“你到底是谁,你在哪里!”
佘年冷声:“废物。”
顾止终于回答了佘年问题,声音小了些:“那是人家的家事,我如何能管?”
佘年问:“你不是喜欢她?”
顾止耳根红了:“你不要瞎说,毁坏王家姐姐清誉!”
佘年嗤笑。
人都要被打死了,跟他扯什么清誉。
在他们妖界,有实力的雄兽才能获得雌兽的青睐。
佘年也不觉得顾止年纪太小了,妖界没有年龄一说,只要到了情期就可以求偶。
佘年催促:“你再不去,她真的要被打了。”
顾止看着自己瘦比竹竿的双手,最后带着几分颓废地放下。
他打不过王大。
司祯看着王大高举的木枕,紧紧锁眉。
她这样被多打两下,会死的。
司祯尝试调动身上的灵气,但一丝也无。
这幻境里像是有什么针对修士的东西一样。
她无法对这样的画面袖手旁观,忍不住着急。
身上针扎的疼痛感越发强烈,司祯忍着身上的疼痛,只觉得这无能的,只敢对着自己妻子发泄怒火的男人越发恶心起来。
王大拿起一旁的木枕,马上就要砸到卢氏头上。
电光火石之间,司祯想到了什么。
身上的疼痛感?
如果卢氏对这样的殴打已经麻木了,不再会为自己反抗,那会为别人反抗吗?
司祯发出一声闷哼。
她是没有抱什么希望的,很明显,多年的折磨让卢氏失去的自我意识与反抗意识。
可就是这很小的声音,却让卢氏紧闭的眼睛睁开了。
她是……疼了吗?
卢氏脸色苍白,满目水光,满身淤青,却还在为另一个女子担心。
每天跟她说话的那个人不是在她的周围,而是她的身体里吗?
她的灵魂在自己的身体里,所以她能感受自己的痛苦。
可这具没用的身体被自己使用,她就只能跟着自己一起受这样的折磨。
她连累了别人……
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