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康文一边拨打号码,一边观察着两人,发现秦朗从容镇定,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暗自赞叹,再看到旁边大家闺秀一般的柳真真,无论是坐姿还是喝茶的动作,都有着豪门出来的气质,也不禁为秦朗能够找到这样漂亮出色的女朋友而称奇。
电话很快接通,蔡康文连忙跟电话那头的人说道:“孙院长,我是云大的蔡康文啊……”
蔡康文在电话中和那个“孙院长”只聊了一件事,似乎是今天来学校考察和友好访问的一位人物,在学校突发了一种怪异的疾病,云大医学院的医生紧急处理过,但束手无策,便想请“孙院长”过来看看。
聊完,蔡康文抱歉地跟秦朗和柳真真说道:“不好意思啊,让你们久等了,秦先生,不知道你专程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秦朗却没有马上谈肥猪系主任的事情,而是好奇地问道:“蔡校长,您电话中说的那个孙院长,是不是就是孙浮沉院长?”
“对啊,你怎么知道?”蔡康文惊奇地问道。
他有这个疑问是有原因的。
因为孙浮沉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作为云海第一人民的现任院长,孙浮沉在全省卫生系统内都享有极高的声誉,年纪过了六十五岁的孙浮沉,按理来说,不可能结识一个年龄二十多岁而且并不在医务卫生系统工作的年轻人。
所以,他才会发出这样的疑问。
秦朗笑着解释道:“我以前和孙院长因为某些事而认识,关系还不错。”
多余的话秦朗也没说了,反正以蔡康文的智慧,肯定能够透过“关系还不错”这句话,懂得他和孙浮沉之间匪浅的关系。
果然,蔡康文立即更重视秦朗了,夸赞道:“秦先生年轻有为啊!”
秦朗谦虚了几句,心中却很高兴。
他先不问肥猪系主任的事情,而是借机说出他和孙浮沉的关系,目的就是让蔡康文更加重视他,这样,待会儿拜托蔡康文处理肥猪系主任事情的时候,相信蔡康文也会很认真地去处理。
这种官场上经常出现的“借势”,他即便不是当官的,也是无师自通的。
“对了,蔡校长,其实我也懂一点医术,您刚才跟孙院长在电话中说道的一起特殊病例,方便和我说说么?”秦朗微笑着问道。
蔡康文马上点头。
因为秦朗和孙浮沉认识,多半也是因为医术方面结的缘。这会儿来学校访问的那个同行,正发病呢,本校医学部的医生又束手无策,在等待孙浮沉到来之前,跟秦朗说说倒也不是不行。
于是,蔡康文便简短地说了起来。
“来我们学校进行访问的,是省城一家民营职业学院的代表团,这家职业学院的实力很强,并且这次访问就由他们的院长黎大新负责带队,因此我们也挺重视,不过半个小时前,我们两个学校的代表在会议室开会时,黎大新突然发病,症状很奇特,就是黎大新的耳朵突然听不见我们说话了!”
“可由我们云大医学部最资深的五官科专家会诊后,却没有发现黎大新的听力系统和神经系统出现任何问题,现在会议只能中止,让那家职业学院的其他代表去参观学校,黎大新就在医学部那边,等孙院长过来查看情况。”
说到这儿,蔡康文明显露出了愁色。
“对方是在对我们学校进行访问的时候,突然产生怪异疾病的,耳朵似乎全聋了,现在弄得我们这边压力很大,如果不能将他治好,传出去我们学校就会闹大笑话,我这个校长,也会难辞其咎啊。”
郁闷地说完这些,蔡康文似乎觉得在客人面前说这种事不好,便笑着道:“你们喝茶,喝茶。”
可眉宇间的那抹愁思,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抹掉。
在蔡康文愁眉苦脸的时候,秦朗则在很有兴趣地想着黎大新耳朵突然全聋的怪异事情。
汇聚了五官科的权威专家,都不能诊断病因,但黎大新听力又确实丧失,如果不是黎大新自己搞鬼的话,那这种疾病的病因,可能就不能够从现代病理学的角度去探寻了。
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莫名其妙的疾病,是现代医学所解释不了的。
例如中了降头、例如人体自燃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