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礼挨了顿揍后整个人哀哀切切,委曲地给叶司打电话,说什么都要罢工,再不肯淌这趟浑水。叶司也不跟他多话,只轻飘飘说了一句:“可以,先把那张支票和手表还给我。我们两清后你想怎么样都行。”
裴礼立马跪地不起。他哪来这么多钱啊,他现在虽然戒赌了,但也攒不起这么多钱来。他在公司说白了就是个维护电脑的,一个月不比周蔷薇多挣几个。连老婆本都辛苦地攒了又攒,如今刚凑够首付的钱。让他还叶司钱,除非去偷去抢。
叶司隔着电话就听出了他的心声,立马又补上一句:“这次任务办得好,回头给你奖金。”
一听说有钱裴礼立马来了兴致,马上换了副嘴脸又变得谄媚起来。叶司不理会他的连番马屁,只关心一件事情:“以后没事儿别总给我打电话,这东西不安全。”
裴礼立马吹起牛来:“我的技术您还不放心嘛。谁能在你我的手机上中木马下病毒?这么说吧,您在化学界是什么地位,我在电脑界就差不多是这个地位了。”
叶司只跟他说一“去死”两个字,就把电话给挂了。天渐渐黑了起来,叶司却无心回家。从前家里有两个女人,一大一小叽叽喳喳吵得很。虽然觉得略有头痛,但更多的是觉得温馨甜蜜。
现在那个家他却不太想回去了。空气里满是周蔷薇和叶紫薇的味道,但除了他的房间外,其余两个房间都空了。屋子里不再有女人的味道,变得单调乏味而冷清。
这种寂寞的感觉让向来讨厌酒精的叶教授决定去酒吧喝点东西。那里人多音乐也吵,尽管人人内心依旧寂寞,却可以暂时麻醉自己,令人幻想处在一个热闹而充满激情的环境里。
为了成为自我麻醉的人,于是叶教授去了,再于是他就撞见了周蔷薇。她一个人坐在吧台上正喝着啤酒,面前已经摆了好几个空酒杯。她身上还穿着上班时的通勤装,但头发却披落下来,显出几分柔情的女人味儿来。
在酒吧这种令人迷醉的地方,母猪都有可能让人看成杨贵妃,更何况周蔷薇本来就有几分姿色,又因为醉酒眼神带了深深的迷离感,简直能诱惑死一票男人。
叶司竖起风衣领子站在另一侧的角落里静静观察了五分钟,当第十二个男人上前去搭讪周蔷薇时,他终于忍不住了。这是徐天颂名下的酒吧,经理是他的老熟人。他立马给对方打了个电话,压低声音吩咐一阵后,就径直穿过疯狂的人群,直接上了二楼的包厢。
大约五分钟后,醉成烂泥的周蔷薇就被人好心“打包”送了进来,浓烈的酒味瞬间在包厢里蔓延开来。
☆、47发病
叶司觉得,酒吧真是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好地方。
尤其是这个良家妇女还喝醉了,就这么大喇喇地躺在沙发上,高跟鞋一只勉强套在脚上,另一只早就被踢到沙发底下去了。她的西装短裙褪到快腰上了,裙子下面的风光一览无遗。
这让叶司想起了前几天周蔷薇喝醉的情景。其实这几个月他们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但暧昧的事情一件也没少做。有几次叶司觉得自己都快得手了。像现在这样,把周蔷薇直接抱在怀里,让她的头微微靠在自己的心口,听着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然后他就闻到了一阵儿……酒味儿。
因为周蔷薇打了个嗝,浓重的酒气瞬间四溢,还带了点胃酸的味道。要不是叶司真心喜欢这个女人,以他龟毛的性格,这会儿应该已经起身把周蔷薇扔在地上了吧。
喝醉酒的女人,果然没什么美感可言。
叶司把周蔷薇微微扶起,然后一个转身离开了沙发,随即又将对方的身体慢慢放了下来,让她轻轻躺在沙发上。他站起身来,脱下身上的风衣正准备给她盖上,没想到周蔷薇突然一个发力,像是睡梦中被人刺激到了一样,一抬脚就朝他踹了这个过来。
这个攻击来得实在太突然,饶是叶司身手敏捷也绝计料不到她会来这一手。周蔷薇的脚直接踹在了那件风衣上,那细细的鞋跟透过风衣正巧踹在叶司全身最脆弱的地方。
事后叶司向徐天颂形容那感觉:“就像寒冬猎月穿了身单薄的睡衣被人拎到院子里,然后兜头就被浇上了十桶冰水。”
徐天颂同情地望着他:“你是疼糊涂了吧。”这什么破形容啊。
叶司必须得承认,那真是他有生以来最疼的一下。幸好当时包厢里没别人,周蔷薇醉得一塌糊涂也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否则向来心高气傲的叶教授可就要丢脸了。紧咬牙关双眼圆睁,脸颊的肉微微抖动的样子想想也不会很好看,简直太有损他的形象了。
这个周蔷薇可够狠的,这简直就是要他断子绝孙的节奏啊。
叶司强忍着疼痛摸着沙发坐下来,深呼吸了几下后才算调整了呼吸。疼痛正渐渐抽离,但轻轻用手一摸还是立马痛得他身体一个激灵。他看看身边睡得人事不知的女人,又摸摸自己的命根子,喃喃自语道:“一次都没用过了,踹坏了你赔?”
“我,我赔……”周蔷薇竟含糊着回了他一句。
这让叶司来了兴致,立马凑过去跟她继续对话:“你赔?你怎么赔?”
“你说怎么……赔,就、就怎么、赔。”
居然还能流利地对着,叶司笑得更欢了:“那你就得一辈子照顾我,陪着我,服侍我,从此再也享受不到某种乐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