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轻轻松松制服带走的两人,周围人对这位享誉京城的女官投以敬畏之情。
傍晚时分,金樊身上的定身术才渐渐褪去,他整个人保持着战斗时的拼尽全力,但眼神却是无助的,有苦说不出的。
他耳朵边传来止不住的笑声,从刚才开始,已经持续了十分钟,依旧没有停止下来。
金樊感受着自己的手指渐渐回复了感觉,全身开始慢慢恢复。他一听声音便知道是谁在笑话他了。
但也正是这个原因,他没有恼怒,只是感到无奈,王明阳笑得肚子疼了。他拍了拍金樊的肩膀,往他身后放了把椅子,以免他直接倒下去。
“金大统领!这次幸好,你们两个没有在城里面打起来!”
王明阳话音刚落,只听得沉闷的重物落地声音,紧接着便是浑厚如野牛般的喘气声。
“我的紫檀椅子!”
王明阳声音撕心裂肺,他原本好心好意的举措,现在他有些后悔了。
“哎啊……不就是……一把……破椅子嘛……我回头……赔你就是了。”金樊有气无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抓起摆放在案牍旁的茶壶便一饮而尽,丝毫没去在意里面的水有多么滚烫。
“你现在还有私房钱赔我这把椅子?”
“嘿!你小子瞧不起人是吧!”
“其他方面我不能,但就你那点身价,我能不知道?”
王明阳没好气得又给金樊重新搬了把椅子,相当爱惜地擦了擦,面上满是不情愿。
“对了,在野呢?还没到?”
“明天应该就到了,金庆广他应该也一起到。”
金樊体力已经差不多缓了过来,四仰八叉地瘫坐在椅子上。
“那混小子!不知道待在国师身边能不能有点长进,到现在还是个地境!”
王明阳斜瞥了一眼金樊,没来由得越看他越恼火。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啊!跟个怪物一样,天境里也就钱青扬和你和打打了。”
金樊憨厚地笑着,胸前的银白狮子熠熠生辉。“在野他不是收了两徒弟嘛,金庆广都写信告诉我了。”
“你想干嘛?”王明阳靠在桌子旁,看着贼兮兮的金樊。
“哎呦!我能干嘛呀!在野他哪是当师父的那块料啊,不管你怎么想,那个叫李牧的孩子,我肯定要带回南疆去的。”
王明阳不屑一顾地冷笑,他明白金樊这话是想让自己帮他。事实上钱在野本意就是要将李牧送到南疆去的,但王明阳同时意识到这是好好诓骗金樊的好机会。
“你打算让我帮你?”
看着金樊一个劲地点头,王明阳接着说到。
“那不行,在野是我最好的兄弟,那可是我最好兄弟的好徒弟,这么一个天才你觉得钱在野会那么轻而易举放人?”
其实钱在野确实会,他不但会放李牧和钱崭离开自己,甚至连小黄鹂他都已经在打算托付给春闺来照顾了。
“在野不是还有一个徒弟嘛,那个叫钱崭的小子。”金樊扬了扬眉毛,“你帮我‘拐’李牧,我帮你让钱崭留下!。”
“你们南疆军可一个比一个野蛮啊!我可不是那样字的人啊。”
金樊投向王明阳的眼光完全不一样了,之前,但凡是能坑钱在野的事情,王明阳就从来没有心慈手软过。
“金大统领啊~唉~其实也不瞒着您呀~”王明阳长吁短叹,走到金樊身旁,眼里是道不清的苦楚。
“其实呀,自从锦祠生病以来,整个大梁都在走下坡路啊,这你也是知道是。”
金樊看着王明阳,前一秒王明阳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要家破人亡了一样。
“明阳,我……我知道你不容易的。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好说。”
“唉~大统领啊!其实要我帮你这个帮也不是不行~”
金樊一下子便来了精神,迫不及待开口。“王首辅!我就说嘛!你也认为那李牧和我走比较合适吧!你就说!要在下做些什么!”
王明阳眼底有着抑制不住的笑意,暗喜!大鱼上钩了,“金大统领啊!国库这几年亏空严重……”
还没等王明阳说完,金樊立马插话,“打住!明阳啊,我什么情况你也是了解的,要钱,我只能把我这白银狮子甲卖了。”
“金将军这话!是看错我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