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野叔,其实钱伯很后悔当初那个决定了。”
“我之前会怪他,会生气,但这么多年了,如果还心里对他有气,那我也不可能成圣了,对吧。”
“那您刚刚那话。。。。。。”
欧阳文钦沉默住了,春闺则在一旁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这话题不要多参与。
这种道理欧阳文钦自然也懂得,可钱伯在他欧阳家这么多年了,内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想帮帮那个如今已是快古稀之年的老人。
“我不能替我母亲原谅他,那是他欠我们的,你在野叔可一直不是烂好人,可一直没有至圣先师的那气魄呀。”
钱在野看着前方的道路,就这么平静地走着,辽太子和太子妃则跟在他身后,在钱在野说完这番话之后,文钦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了。而金庆广那个大块头早早的便已经遛了回来了。
钱伯爷俩的事情,他一个没有参与其中的人,劝说也要适可而止,不明双方真实想法,便不会多去干涉。
欧阳文钦更多想的事情便是在野叔说的礼物到底是什么了。
“大哥哥,你回来了啊。”
小客栈中依旧不见其他的客人,小黄鹂此刻正坐在殿内,手里拿笔抄写着今天教书先生交代下来的写字任务。
阿婆则在旁边看着小黄鹂,不让这个小家伙又抄到一半跑到外面去玩了。而小丫头早就已经写得十分不耐烦了,满脸不开心,嘴巴撅的老高了。余光还时不时不由自主地瞥一眼旁边的阿婆。
就在这时候客栈的门被人推开了。小黄鹂见到门口那熟悉的黑袍,便知道是钱在野回来了。像是找到了不用再写字的理由,跑过去迎接钱在野了。
这让一旁的阿婆脸上又有愠怒又满是无奈。在钱在野面前也不好教训小黄鹂。
这着实也让钱在野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报以微笑面对小黄鹂。
“呀,好可爱的小姑娘呀。”
倒是钱在野没有先开口,春闺便已经是半蹲下身子眼里是无尽的喜爱。
小黄鹂发现大哥哥身后还跟着两个少年人。男生英俊极了,有着不输给女子的俊秀感,但这俊秀感里又不是那种阴柔的美,反而有着一种杀伐果决的锐利锋芒。
而那个蹲下来的姐姐,则是大家闺秀般婉约之美,一席淡雅的素衣像个脱俗的仙子一般。
小黄鹂看着像自己打招呼的春闺,很有礼貌地学着大人的样子,弯了弯腰,甜甜地说到
“哥哥姐姐好~”
可爱极了。春闺立马想去抱住小黄鹂,欧阳文钦则是第一次看到春闺这略有些失态的样子。
三人与小黄鹂跟阿婆聊了两句,本来小黄鹂想借机不再写字而是出去玩会的。可结果丝毫不像她想的那样美好,反而欧阳文钦和春闺一拍即合,然后春闺陪小黄鹂做做功课,也能教小黄鹂其他四书五经。
钱在野轻轻推开客栈房间的大门,慢慢步入其中,而欧阳文钦紧紧跟在他身后,欧阳文钦仔细打量不大的房间,没有多余的陈列,倒是发现桌子上摆满了钱在野所书写的字画,每一张纸上面写的赫然是四书五经以及各种过往先贤的传世名言警句,每个字刚劲有力,宛如龙蛇飞舞。
欧阳文钦硬是傻傻的愣在那边,呆呆的看了数秒钟,因为每个字都仿佛有万千大道发着被埋藏其中。
钱在野看到这般情景,只是笑笑也没有多说任何话,就这样在那静静的看着,过了良久,欧阳文钦才从中回过神来。
“怎么样,我写的这两个字还算可以吧?”
这话听在欧阳文钦耳朵里增添了不少刻意人前显圣的以为。
“在野叔,您可别这么谦虚了,如果您这两个字还只是算可以,那大梁那些书法大家,都赶快别再练字了,回家务农算了。他们可没法把大道融入其中啊。”
钱在野听到欧阳文钦这般恭维的话,脸上笑意更甚。
“这话我爱听。”钱在野坐在茶几旁也示意欧阳文钦过来坐下。为他倒下一杯茶水。又满含笑意地问道。
“文钦啊,这房间里就只有你跟我两个人,我也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多的话我也不想要多提,我就想问问你,想不想做着大梁的皇帝啊?”
欧阳文钦猝不及防,没想到如此深刻的话题,竟在钱在野口中如此轻松的便被说了出。刚喝下去的一口茶水也差点喷了出来。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我想。”文钦尴尬地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