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平时到什么寺庙了神殿什么的地方,想要卜卦,那说一说自己的生辰八字那肯定没人会有疑虑,可是现在不过是来一个小店铺玩,被索要生辰八字,怎么都觉得有些不舒服。
更让我觉得意外的是,除了生辰八字,还要写上自己的血型。这让我一时觉得有些恐慌。不说我是因为什么进了医院的,也不说祁俊生猜测的那个册子是个什么玩意,单单是公园里,那册子上沾了我的血之后迅速地消失,并且触觉上还有了变化,就让我很是抵触了。玩个游戏,还要提供自己的血型!
祁俊生说那个册子是某种嗜血的生物,那么,现在登记自己的血型,是为了让那生物选择选择吸谁的血吗?
想到这里,我浑身一个激灵,扭头看向旁边的祁俊生。即便刚刚又被他气到了,可是不可否认的是,目前在这里,只有在祁俊生旁边时才会让我感觉到安全。
之前在医院的时候,如果没有护士妹子给我说的祁俊生帮我换衣服的事,估计我也早就和祁俊生讨论关于这个店的事情了,可是后来因为我心里有疙瘩,最后连出院都没有通知他,就直接和小豆芽来到时空店了。
祁俊生此时正拿着登记表看着,嘴角微微上挑,透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容,看到我扭过头来看他后,冲着我眨了眨眼。
大庭广众下突然间的暧昧动作让我一时有些心慌,下意识地朝小豆芽和谭江峰看了看,还好他们没有注意到我和祁俊生之间的小互动。
就在我准备回瞪祁俊生一眼的时候,档案室等着我们填表的卷发妇女又发话了:“你们几个怎么还不填啊?是有什么顾虑吗?”
“当然顾虑了!”我不满地回应她。
见我说话带着脾气,祁俊生赶紧走向我,一手轻轻揽住我的肩膀拍了拍,然后冲我丢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又被祁俊生揽住,一时间我的大脑似乎又有些短路了,也顾不上冲那妇女抱怨不满,只是愣愣的感受着祁俊生手掌上传来的温度。
祁俊生揽住我之后,就看向等着我们填档案的卷发妇女,气定神闲地问道:“听说之前来时空城玩的人,有很大几率回去之后就病倒了。不知道咱们时空城的老板有没有什么说法?”
卷发妇女听到祁俊生的问话,明显地愣了一下,眼中快速闪现出一丝慌乱,随即又镇静下来缓缓坐到椅子上扫视着我们,拿过桌子上的女士香烟抽出来点上一根,深深地吐了口烟说道:“看来几位不是来玩的啊!”
“呵。”祁俊生轻笑了一声,随后又捏了捏嗓子说道:“我们当然是来玩的。不过是在来的路上听到其他人这么说,所以就想问问原因罢了。”
祁俊生这么一说,我就想到之前进门时候遇到的那几个少男少女。
也不知道那个叫胡玉的女孩儿最后进来了没有。
卷发妇女听完祁俊生的话,沉默了片刻,弹了弹烟灰回应道:“若说来了我们时空城就生病,那先生可真是说笑了,我们时空城不过是个游乐场所,又不是疾病传播所,怎么可能会出现来过就生病的事?更何况我们这里的员工天天在这里呆着,也没有谁出现生病的状况呀。”
之前带我们几人进来的接待员小张也赶紧附和着卷发女人说道:“就是呀,我们几个工作人员不光是没有生病,气色还是越来越好了呢。”
卷发妇女见小张跟着附和,还笑眯眯地冲着小张点了点头。
“好啦好啦。我们本来就是来玩的嘛,怎么和人家工作人员杠上了。”一直没说话的小豆芽拉了拉我的胳膊,有些埋怨地睨了我一眼说道,边说边拿笔刷刷地将信息填在了档案上。
小豆芽填上之后,谭江峰看着我和祁俊生耸了耸肩,也俯身将档案表铺在桌子上填了起来。
小豆芽见谭江峰开始填表了,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到我仍旧拿着表没动作,就拿手指戳了戳我的肩皱眉说道:“抽个空出来玩多不容易啊,赶紧填上咱赶紧上楼体验去,再说了,刚才那几个小屁孩儿说的话连个边都没有,你就开始怀疑人家店,要真是那屁孩子说的那回事,这店还能开了这么久仍然红火的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