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轻轻舔了一下上唇,糟糕的是,已经干裂出血了。
颜烛用手撑着膝盖,有汗水大滴大滴的顺着前额流了下来。他差点瘫软在地上。
总……总算到了。
颜烛舔了舔唇,看着表,上面不慌不忙的写着:十二点四十五。
他的眼前一片模糊,停下来反而觉得反胃,喉咙火烧火燎的疼痛着。
喘气的空隙,颜烛四处看看,衬衫跑掉了一颗纽扣,于是胸口不伦不类的大张着,不用看也能知道一头卷发都被跑飞了发型,这样的形象多少和良民挂不上钩。
他突然不想这样进去。
颜烛不知道自己在乎的是谁的眼光。
何必呢。
正在犹豫的时候,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踩着高跟鞋,一边挂断手机一边向颜烛走了过来,大声地说:&ldo;纤年!&rdo;
颜烛不知道这是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认识自己的,一边喘气平息呼吸,一边也向她走过去。
女人从包里抽出面巾纸,絮絮叨叨:&ldo;你怎么来的这么晚?跑着来的?&rdo;
见颜烛连说话都困难,便不再多说,拧开矿泉水瓶盖,递给颜烛,一边说道:&ldo;快点跟我进去吧?&rdo;
&ldo;等……等一下……&rdo;颜烛并没有喝水,将矿泉水一下子倒在自己的头上,洗干净脸后又胡乱的擦了一把,然后才开始喝。
女人明显就是编辑了,想来也是因为作者资料上有自己的照片,所以能认出来吧。
颜烛觉得肺疼的快要死过去了,喝下去的水一阵上涌,在编辑的搀扶下,他终于还是进去了。
值得庆幸‐‐也不知道为什么值得庆幸,在没有看到那双眼的时候,轻轻松了口气。
那双眼明明只见过一次,但是他几乎能想象,当那双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会是多么淡然和冷漠。
宁可自欺欺人的不去看,也不想有一丝一毫的粘连。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松了一口气的原因,颜烛细细的感觉身上的感觉,喉咙处有异物感。
颜烛挥开编辑帮自己顺气的手,匆匆忙忙向厕所跑去。
刚到洗手池,他瞬间吐得山崩地裂。
&lso;呃‐‐呕‐‐&rso;
因为早上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点油饼(……)后就只剩不知道是胃液还是什么胆汁的东西了。颜烛将水龙头大开,将头凑近去,冷水一浇觉得好像好受了点。